想起来,娴妃殿前的那月拱门修的窄,应是走不开她的舆撵。想到她冒着寒走了这一段路,想她病刚好就出来着风,不由?心中?微愠。
“你过来干什么?病才刚好,你是生怕自己好利索了?” 再看她还抱着四皇子一道出来胡闹,不由?更重了语气, “竟还带着四皇子出来,简直胡闹。
文茵似嘲似讽的一笑,“胡闹?是,我胡闹。圣上来看望生病的大皇子,是父子情深,我作为母妃来看望大皇子、四皇子作为幼弟来看望兄长,就全都是胡闹。”
说着,她掠了掠鬓发,眸光再次掠过桌前围坐的三人时,脸上的情绪都收敛,“也是,可?能我的到来搅了你们的温馨,说来到底是我不对是我不识趣了。圣上这般骂我也是应该。”
朱靖深吸口气,搁了茶碗起身,“莫要胡言乱语。时候不早,朕与你回去……”
“别。”文茵柔声阻止,唇瓣溢出笑来,“我一来您就走,倒显得我气量偏狭,是特?意过来截人一般。好教圣上知道,此行我当真只是来探望大皇子而已,并非是来无理取闹的。还请圣上千万在这景仁宫里待住,否则可?当真要做实?臣妾的胡闹了。善妒这么大的罪名,臣妾担待不起。”
在朱靖难看的脸色中?,她眸光湛清的倒映他的影子:“望圣上以后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可?别再做出副非臣妾不可?非四皇子不可?的模样,省得我当真了,来日?四皇子也当真了。要那般,我们母子可?真是要万劫不复了。所以,日?后还是恳请您多疼疼您的爱妃爱子们,也好免教我们母子横生误会。”
最后看他的那一眼落了些心灰意冷。
语罢,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