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想走出养心殿。你听明白了?”
院判头皮发紧,硬着头皮道是,心里边却是十分没底。
自?打娘娘生产至今就时常缠绵病榻,身子骨时好时坏的,他们这些御医们来来回?回?的给诊脉看病,却始终也不敢给娘娘病情下个确切定论来。
归根究底,他们是难在‘问’这一环节上。
所谓望闻切问,少一个环节都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思?及至此,院判都不由暗暗叫苦,每每询问时,这位娘娘总说?好得很?,哪哪也不病痛,这要他们如何?来诊?
宫里的情形众所周知,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不能百分百确诊病情的情况下,谁都不敢轻易下药方子,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照例用些温和的药,吃不死人,也终医不好病。
收了目光,朱靖拿过冯保双手捧来的玉碗,问了句她?此刻用水事宜。
院判低声回?道:“娘娘刚醒,脾胃虚弱,可少饮下些温水。”又?补充,“小半口即可。”
朱靖持汤匙搅了搅,随即单手撩开帷幔,朝床内侧俯了身。
殿内伺候的宫人以及一干御医们都垂了头。
约莫三两息过后?,隐约听着帐中传来喁喁细语声,随后?又?有些安哄人的低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