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脸红了红:“……”
她今天特意套了件拉到顶的运动服,想了想,还是把拉链往下拉,里面穿了件白色吊带,露出了胸骨处的痕迹,憋了憋,还是忍不住埋怨:“你就不能轻点儿。”
唐诗拧着眉,开始怀疑自己。
他……用力了吗?
说真的,因为当时碰上去的时候软得像棉花糖,好像稍微揉一下就能化,所以他完全不敢用力。
他抬眼,问:“疼吗?”
宋辞脸更红:“……不疼。”
当时就觉得,有点痒。
唐诗若有所思,然后伸手,轻轻磨了磨胸口的红痕。
颜色更艳。
他想了想,又轻轻揉搓了一下旁边没有红痕的地方。
力度的确很轻,宋辞都没什么感觉,然而过了两秒,红痕缓缓浮现。
唐诗掀起眼皮,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角垂着,很无辜的样子:“我都没用力。”
宋辞:“……”
她指了指锁骨处覆盖红痣的好几处咬痕,面无表情:“那这个是狗咬的。”
唐诗心虚地眨了下眼,摸着鼻尖大大方方承认:“你男朋友咬的。”
“这个确实,情不自禁。”
宋辞:“……”
【第124章 唯一的玫瑰】
上了大学以后就轻松了。
这句话是家长说出的最大谎言。
国庆过后,大学生活就仿佛被摁了加速键,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堆在一起,混乱又繁忙。
后面到了期末周,图书馆都爆满,黄澄澄的灯光能亮一整夜。
卷生卷死的程度跟高中时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辞临近期末那几周,几乎就住在图书馆,手头叠了好几摞书,都是要突击背诵的。
至于唐诗,他实验室图书馆两边跑。
俩人一个比一个忙,想抽出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接吻都困难。
熬过了魔鬼的期末周,宋辞总算暂时获得了喘息的空间。
至于唐诗,他这几天已经完全泡在实验室了。
考完试,401寝室打算集体出去浪一天。
出发之前要先化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宋辞这学期以来的化妆进展几乎为零,目前还停留在打个粉底,涂个口红,抹个腮红就大功告成的阶段。
至于描眉和画眼线,宋辞在经过多次的失败后果断地宣布了放弃。
某种程度上画画跟化妆是相通的,她学不会也正常。
宋辞这样安慰自己。
周恩慈正凑近戴美瞳,抽空看了一眼宋辞的化妆成果,锐评:“不如不化。”
谢共秋:“长得好看也就算了,化妆也这么算了。”
周恩慈:“卸了重新化,你别动,我用左手帮你化。”
宋辞:“……”
三人先去小吃街扫荡了一圈,再逛了一些景点,最后又去逛了商业街。
周恩慈和谢共秋早已打定主意要染发,甚至还开始撺掇宋辞。
很奇怪,十几岁的少女们,仿佛不认为迈入十八岁的大门就是进入了成年人的世界,而是用其他的,代表着改变与叛逆的东西,比如染发,来表明之前那个无法自己做主的小孩,已经成功打入大人的世界了。
宋辞被这套理论策反成功了。
三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入了理发店。
谢共秋说:“我小时候就特想留长发,然后烫个大波浪,做知性女人。”
三个小时后,谢共秋看着镜子里的“知性女人”,操了一声。
“这特么直接从十八岁跳到二十八岁。”
果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然后她一转头,看见宋辞,眼睛一亮就扑了上去。
“辞辞宝贝,大美女,我就说你适合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