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擅舞苦笑：“师尊您应该也看出来的，断姑娘仰慕魔尊。”

其实是他主动和断红袖提起萧瑟，并且表示可以给断红袖帮忙。

玉擅舞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只是拿断红袖打个幌子。

师尊和魔尊久在一起，玉擅舞一直不放心，只是事务繁多，忙得脚不沾地。但是此事对他来说非常重大，所以抽了时间来此一趟，探探情况。

楚惊风没来由心里凉了一下，还有点发酸，有种被人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感觉。

玉擅舞一直在观察师尊的反应，看到师尊脸色白了一下，眼神有刹那的失落。

玉擅舞心里不是滋味，难道师尊和凤麟，真的有了那种感情？

这件事，玉擅舞憋在心里怀疑了很久，只是不确定，师尊清冷惯了，未必是真的对一个人动情。

可是看到师尊这个微妙的反应，玉擅舞心里紧张了，有种扑捉到蛛丝马迹的感觉。

心里酸涩感蔓延，心脏堵得生疼。

师尊的表情其实很轻微，几乎看不出来。只不过玉擅舞太精明太敏锐，已经察觉到了。

楚惊风：“断姑娘约魔尊到哪里见面？何时？我给他转达。”

楚惊风没有拒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会答应。

玉擅舞苦笑：“师尊，您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师尊的话语，就没有邀请自己去他的桃源居做客的意思。

玉擅舞心里委屈，我大老远来，到了你家门口了，都不邀请我的吗？

楚惊风拍拍玉擅舞的肩膀，很诚恳道：“擅舞，不要多虑，为师不是不请你，而是怕连累你，这里不宜久留。”

玉擅舞心里勉强好受了点，整理下情绪，不动声色道：“断姑娘约他去鹿山书院后山，三日后午时。”

楚惊风点点头。

玉擅舞踟蹰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师尊，徒儿有一事好奇，斗胆一问，请师尊莫要生气。”

楚惊风微笑：“你我何必这么见外，有什么尽管说。”

玉擅舞一咬牙：“仰慕师尊的姑娘众多，师尊你就没有中意的么？”

说了这句话，玉擅舞俊脸都红透了，几乎不敢看楚惊风的脸，又硬着头皮偷看师尊的反应。

楚惊风云淡风轻的微笑：“我的心已随当年的知己埋葬，不再有红尘杂念，你有心仪的，可以和为师说说。”

楚惊风完全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表情，玉擅舞一边暗自松口气，还好师尊没有喜欢别人，又一边苦恼，那意思就是自己也没戏了。

玉擅舞心里非常难受的腹诽一句：我想说，可是不敢说啊！

“弟子…有，可是…”玉擅舞平时口齿伶俐，谈笑风生，此时吞吞吐吐，涨得脖子耳朵都红透了。

楚惊风笑了：“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玉擅舞一跺脚：“是个男子。”

楚惊风：“……”

是我把徒弟带偏了吗？徒弟也跟着成了断袖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惊风有很深的负罪感，觉得深深的对不住徒弟。

“那…是谁啊？”楚惊风很好奇，平时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弟子，永远都是清心寡欲不染尘埃的样子，在自己身边三百多年了，从来没发现他有红尘心。

他什么时候有了心仪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徒弟这么优秀，到底是什么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没…没什么…师尊，你会不会讨厌断袖啊？”

听到「断袖」两字，楚惊风顿时面红耳赤，脑子里浮现了楚逸的容貌，然后又是凤麟俊美妖邪的面容。

再又浮现起在翠悦河水底，自己撕了萧瑟半截衣袖当面纱的场景。

有刹那的兵荒马乱。

楚惊风脸色微变，很久没反应过来。

玉擅舞还在偷偷的观察师尊的表情，看师尊面色奇怪，以为师尊讨厌断袖，一颗心犹如坠入深渊，被冰川包裹，呼吸都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