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风言辞霸道，就像变了个人，往日的随和完全不见，脸色写满了坚定的神色。

玉擅舞的心都碎成了渣，胸口痛到他站不稳，退了几步，靠在石墙上。

“擅舞，你哪里不舒服？”

楚惊风很关心这个大徒弟，相处几百年，这个徒弟他最珍视。

玉擅舞很想说我心里不舒服。可是他不敢开口，咬着已经灰白的嘴唇，心里千疮百孔。

凤麟淡淡道：“玉擅舞，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你师尊儿孙满堂了都不敢说。”

凤麟留下一句话，自己出了石洞，留空间给他们师徒说话。

站在洞口处，看着白雪漫漫，一片无垠都是厚厚积雪，树枝上也是积雪和冰雕，雪花还在飘飘扬扬。若不是太寒冷，真的是很壮观的雪景。

他们都是高手，就算法力聚不起来，那些小溪流的真气也足够御寒。

玉擅舞其实心里是认可凤麟的话的，自己这样隐藏了几百年，师尊现在都爱上凤麟了，自己还没敢说，这样下去，真的很有可能师尊儿孙满堂那天，自己都没宣之于口，就这么硬生生扼杀在腹中。

他不甘心！

既然师尊不反感断袖，为什么不索性搏一把？

“师尊，我喜欢你，六百多年了。”玉擅舞一鼓作气，直接大声说了出来，说完这句话，俊脸立刻红透了，像煮熟的虾。

楚惊风浑身一震，呆若木鸡。

犹如惊雷炸在头顶，脑袋懵了半分钟后，立刻反应过来。

上次在桃源居山巅，弟子不就是委婉的说了吗，只是没有直接说喜欢的人是自己。

大徒弟的居所名为「念秋阁」，他的箫名为「悦清」，自己以前居然没往这方面想过。

原来，已经被徒弟暗恋了漫长几百年而不自知。

而且，从自己还是凡人时期就开始了。

楚惊风浑身血液沸腾甚至倒流，自己疏忽了弟子那么多年，一直没关注过弟子的情感内心，这种暗恋几百年爱而不得的感觉他自己就体会过，这是什么痛苦煎熬他很清楚。

这几百年，徒弟对自己如何楚惊风心里有数，玉擅舞真的是一直在温暖自己从未停歇过。

楚惊风闭上眼睛，心里潮起潮落，犹如海啸翻覆，久久不能平静。

玉擅舞双手握拳，握得手掌心都被指甲嵌入，鲜血滴滴答答流在地板上，就像等待宣判刑罚的罪犯。

他心里紧张，身体却意外的觉得很轻松，好像解脱了一样，沉压在心里几百年的话，像一座大山，说出来，就如同卸下，浑身都轻松了。

凤麟在山洞口，尖着耳朵偷听。

楚惊风到底接不接受，还真不一定。既然都是断袖了，和谁断不都是一样吗？

他对自己到底是不是很坚定，会不会因为优秀的玉擅舞而动摇，凤麟很在乎。

楚惊风扶着玉擅舞的肩膀，不忍心打击自己的爱徒：“擅舞，为师早已心属一人，不值得你这样。”

玉擅舞脸上血色尽褪，俊美的容颜苍白如纸，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楚惊风追出石屋，想安慰弟子几句，弟子已经走得人影都没有了。

留下的，只有凤麟优美高雅的身影。

凤麟：“玉擅舞不挺好吗？”

平心而论，玉擅舞真的是如意郎君的典范，长相俊美，武功高强，心思细腻，待人和煦，温柔体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吹箫能跳舞，各方面都出类拔萃，这样的人在哪里能找到第二个。

楚惊风听得心里不舒服，快如闪电点了凤麟几处穴道。

凤麟完全不料楚惊风会突然对自己下手，加上真气涣散不聚，一时着了道。

楚惊风二话不说，打横把凤麟抱起来，几个起落飞身，消失在茫茫雪原。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魔界第一窟两仪谷魔尊的寝殿。

楚惊风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线路驾轻就熟，直接把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