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吃醋的人心里都很难受,也很无奈。夜星河听得头皮发麻,比被捅两刀还难受。

楚惊风知道师兄要说什么,直接先一步堵死:“师兄,恕我冒昧,真的不必劝我和他分道扬镳,惊风此身此情,都不会离开他,生死荣辱,我已经看淡。”

秦贤被他一句话堵得说不出准备好的措辞,硬是被噎住了。

玉擅舞脸色已经白得像纸,心里都在颤抖。

夜星河很愤怒:“你这是执迷不悟,自撅坟墓。”

楚惊风毫不变色,镇定自若:“夜师兄,我明白你的好意,你当初舍身护我,不也是没害怕被诟病被连累吗?我待你们和待凤麟,是一样的,我也愿意牺牲自己,无怨无悔。”

夜星河又被呛住了。

玉擅舞的心脏都碎成了片,一块一块,再也拾不起来,心里哀嚎一声:师尊你的爱,怎么就不能分一点儿给我呢?

“擅舞,凌霄峰交给你了,为师愧对你们。”楚惊风拍拍玉擅舞的肩膀,语重心长。

看得出来心意已决,再说什么都没用。

他们离开后,楚惊风上楼看望凤麟,才发现人不见了,被子乱堆在一起,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

显然是自己离开的,心里陡然失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按照惯例看看凤麟有没有留信纸。果然,花瓶下压了纸条,楚惊风赶紧拿出来看。

结果,看了等于没看,两行鸟爪抓出来的字,到底写了什么鬼,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不由得哭笑不得。

觉得自己又多了个任务,得学习辨认魔尊的字。

凤麟去了绝尘湖,楚惊风和天衍宗众人的谈话,他全听到了。

早就觉得自己和楚惊风在一起不适合,必须分开,他们两人,身份天差地别,而且正魔殊途。

已经不是六百四十年前的时候,早已时过境迁,非要对抗天下在一起,不是明智之举。

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写了道别信,而且是绝别信那种,然后悄然离开。

血祭,融骨、凤栖梧都纷纷来了,来汇报各自辖下的工作。

凤麟坐在「寒湖居」议事大殿,听手下说御灵水衫在妖王殿中,玲珑召了不少道士在进行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

凤麟哭笑不得,妖王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真信了小丫头的胡话。

“尊上,我看不如告知仙尊,他是御灵水衫的主人,应该比谁都清楚。”凤栖梧谏言。

“不要再提他,本座不需要他帮忙。”凤麟脸色立刻沉下来。

凤栖梧搞不懂自己怎么又得罪了尊上,提仙尊他都要生气,也太委屈了。

“尊上,您和仙尊分手了?”融骨脑子抽风的问了一句。

即使他们没有明说,也没看到有任何亲密举动,融骨就是觉得,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

而且外面流言遍布,他暗自思考了很久,从在绝尘湖尊上救了仙尊开始思考,到尊上去天衍宗带走仙尊,在两仪谷生活,以及他们还去了忆往昔,林林总总。

越想越觉得是真的,只是传言的晚上动静很大是假的。

凤栖梧桌子底下踩了融骨一脚,融骨气呼呼的:“你干嘛…”

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踢飞出去了,滚到了大门外面的石板上。

融骨:“……”

凤栖梧扶额,带不动啊带不动,你没看到我才被尊上凶吗?你还敢这么说话。

血祭:“……”

尊上和仙尊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他在忙着打理魔界内务,没怎么在尊上身边,居然错过了这么劲爆的事!

凤麟冷寒着脸:“谁再敢胡言乱语,瞎猜想,我就拧他脑袋丢出去。”

血祭卡在喉咙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没敢冒出来。

气氛很诡异很僵硬很恐怖的时候,一道白衣飘飘的人影从大门口迈进来。

走路带风,长身玉立,风采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