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说不出话来。
“……或许,”好一会儿,她才能吐出无比苍白千篇一律的机械安慰,“你妈妈不会这么想的,她大概也觉得成为你妈妈是她人生中很幸运的事。”
“正因为如此,”温璨笑了起来,“才更悲哀不是吗?”
“感情和知觉是主观的,幸不幸福,运气如何也都是见仁见智,可唯独她的死亡是真的。”笑容渐褪,温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她原本还应该有崭新的、无限的甚至伟大的未来,可因为她是温荣的妻子,是我温璨的妈妈,所以她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淡淡的说,“如果她不曾爱我的生父,如果她不爱我,她现在应该还活得好好的,还在艰难但无比蓬勃地奔向她的梦想和抱负。”
“所以……”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叶空,弯起嘴唇,露出平静温和的笑,“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如果你的心是滔滔奔流着寻找大海的江河,那么我就是一条早已干枯龟裂的河床。
叶空,你不要流往我的方向。
你要避开我,才能找到你的大海。
叶空无声的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