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淡扫过去,几个女?生瞬间噤若寒蝉。
傅嗣年敛住眼底的幽暗,视线最后定在时夏的脸上。
时大小姐大概是从来没过过老百姓的生活,站在行人杂乱的路边,被揽着的脑袋依旧时不时东张西望,虽然幅度很小,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好?奇。
尽管知道以她的条件,不会没有追求者,但旁人的议论?依旧让他情绪翻涌。
他不想知道时夏的过去。
她是否有过喜欢的人,是否也像现在对?他一样对?待过其他人。
这些问题,只?要一想,就止不住心中?的暴戾。
隔壁有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不是演过《红颜乱》里的徐染?”
时夏一愣,她摘下耳机,正想让对?方再说一次,一顶鸭舌帽扣在她头?上。
傅嗣年:“你们认错了。”
那女?生还想再说什?么,正好?迎面?驶来一辆的士,傅嗣年冷冷看了她一眼后,不等时夏有所反应,直接带着她坐上了车。
时夏好?奇地看着窗外的几个女?生,问:“傅同学?,她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傅嗣年放开揽着她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淡淡道:“借充电器的。”
时夏“哦”了一声,没了兴趣。
原以为傅嗣年会带她去原来的马场,到了目的地才发现,那是一个占地几千亩的私人庄园。
奇怪的是,里面?几乎看不到佣人的影子。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庄园最少也要上百名佣人打理。
时夏好?奇地问:“这里是哪里?”
“我母亲名下的庄园。”
时夏闻言,便不再问了。
虽然一直知道傅嗣年的身份不简单,但时夏觉得自?己还是小看弟弟了。
庄园主楼的后方是几个足球场大的马场。
诺大的马厩里只?有一匹汗血宝马。
时夏好?奇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想象中?的荒芜,“这里没有人打理吗?”
傅嗣年走进去解开黑马脖子上的马缰,一边淡声道:“伺候过姥姥的老管家每天会定时过来给?玉风喂食放风。”
“玉风?”
“嗯。”傅嗣年摸着骏马的脖子,显然和它有很深的感情。“它的名字。”
这下,时夏确定少年手腕上的电子表和柜台里的那只?千万展示品是同级别?的了。
“傅同学?,既然你有这些不动产,随便卖掉都能让你们生活得很好?了,何必这么辛苦地去兼职。”
“你想知道?”
时夏歪头?看他:“是有点好?奇。”
傅嗣年没有立即回答,他一下一下抚着黑马的鬃毛。
就在时夏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少年忽然道:“因为这些资产都在法拍中?,还没到动用?的时候。”
时夏忽然就有些后悔问出口了。
“法拍”两?个字就意味着事情很复杂。
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傅嗣年脸色更淡了。
认识的这些日子里,时夏一次也没问过自?己家里的事。
一次也没有。
他翻身上了马。
少年背对?着光,马厩外的光线在他周身氤氲着,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线条流畅的侧颜,像个矜贵的贵族。
“不是想学??”他居高?临下地朝她伸手:“上来。”
时夏将手交到对?方手上。
少年只?微微使力就将人带上了马。
不等她坐稳,少年马鞭一扬,马儿嘶叫一声,直接奔腾起来。
时夏吓得抱紧身后的人。
“傅嗣年你使坏!”
少年弯唇一笑,却?并没有放慢速度。
一时间,奔跑的马蹄声和少女?的笑声响彻马场。
凛冽的速度形成的风不停地扫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