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输得这么彻底。

孟冰琦果然有意思，这么不一般的基因，只能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陌森远远地看向孟冰琦。

孟冰琦没有察觉到，反而是慕临渊敏锐地回看过去。

四目相对，敌意和防备没有丝毫掩饰。

陌森对孟冰琦感兴趣，可他的兴趣不仅是用孟冰琦研究。

孟冰琦渐渐也注意到了慕临渊的放反应，她看了过去。

慕临渊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别看他。”

他说话时的语气平静，但又能够让孟冰琦察觉到，慕临渊不仅仅是在防备陌森，还有很重的排斥。

几乎可以说是之前从未有过。

“怎么了？”

孟冰琦的问话是出于关切，只是慕临渊没有回应。

他抿唇沉默，直到审判开始，才给出了答案。

“他的眼神对你太有侵略性，是个比傅臣还要让我不适的人。”

慕临渊的话说得淡然，孟冰琦却听了出来。

陌森对她有别的想法。

孟冰琦沉吟片刻，忽然笑了笑。

“临渊，在那个疯子眼里我只是个试验品，应该……不会有其他目的。”

【我的姐啊，你怎么呆愣愣的啊！】

【慕临渊试图吃醋，吃醋失败】

【笑得我快吐了……】

【慕临渊：？不信我，那我走】

【哈哈哈哈吃瘪了】

【没人觉得很可怕吗？如果真的被一个疯子喜欢上，我肯定吓得茶饭不思了】

“人是我杀的。”

没了那些伪装，仿生人顶着机械组成的脸，张开了嘴。

说话的声音确实和孟冰琦很像，但只要仔细一听，就能听出几分不自然的怪异感。

“我杀林蕊的目的很简单，如果孟冰琦不死，我永远都只是一个仿生人。”

话说得没有任何感情，甚至由零件组成的眼睛，还看向了孟冰琦的方向。

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感情。

孟冰琦却生出几分不适来，她说不清这样的感受从何而来。

像是被一条努力模仿成她的毒蛇紧盯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陌森现在没了那些已经制造出来的仿生人。

至少短时间内，孟冰琦知道不会再有让她头痛的事情发生。

“你……”

法官的话还没说完，仿生人收回视线。

“慕临渊的第243号仿生人，就是我的同伙，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真的是这样吗？

孟冰琦远远地看着那个仿生人，想到了替陌森去死的助手。

陌森说得冠冕堂皇，但在利益面前，还是暴露了他自己。

他不在乎仿生人的死活，也不在乎别人的。

都是工具而已，包括孟冰琦。

在陌森的眼里，都是用来推进他研究的工具。

而他的研究，一边用替人类着想的借口，一边获利的只有他和那些冷血的合作商。

第243号……

孟冰琦想到编号，又想起陌森说起那些失败品时无所谓的神情。

“不可能的！”

陈水水忽然大叫一声，即便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没有能够借机让孟冰琦再也没有做慕太太的可能，这一点还是让她不甘心。

这样的话，她闺蜜林蕊不是死得毫无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