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的珠宝在灯光的折射下晃得人眼睛生疼,眼角眉梢都吊着洋洋得意,双手抱胸睥睨着慕临渊坐下。
“王昭在你那儿。”
慕临渊无动于衷她之前说的话,直接进入正题。
“求人要有诚意。”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许母干脆也不藏着掖着,她挑着眉,将小人得志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个贱人在哪儿?让她出来给我叩三个响头赔罪。”
“许太太恐怕会错意了,我来是跟你谈条件的。”慕临渊垂下眼眸,厚重的蕾丝桌布上,银色的刀叉看起来锋利无比。
“谈条件?”
许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畅快肆意的笑声,“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慕临渊,我以前给你面子,可不代表你能蹬鼻子上脸,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看来许淮深在监狱里过得很不错。”慕临渊不急不忙,他的冷静把许母衬托的像个疯妇。
“你什么意思?!”
许母浑身一僵,像极了被打在七寸上的毒蛇。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慕临渊似笑非笑,低头慢条斯理地拿起刀叉,切起了服务员刚刚送过来的牛排。
“你拿淮深威胁我?”
许母“刷”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把将桌面上插着百合的花瓶掀翻在地,上好的白釉发出刺耳的声音,碎成七八片。
“不是威胁,是提醒。”慕临渊的余光落在屏风的后面,轻轻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