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人在天竺安然度日,木禾与当地僧人切磋佛法?,龚飞也相伴左右。
得到确切消息,姜多善这才安心,盘算着明日找朱砂要信鸦与天竺联系。
云收雨歇,二人慵懒相偎。
陆照闭目小?憩,姜多善却支着身子,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忽然发觉陆照肌肤如少年般紧致,眼角竟无一丝细纹。
细想来,这张俊美的容颜自初见时便未曾改变,只添了几分成熟风韵,倒像个不?老的妖精。
“督督,为何你眼角不?见皱纹?”
陆照缓缓睁眼,金瞳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他?略作思索:“许是修炼功法?所致。阿月怎的突然在意起我的脸,莫非是厌烦了?”
姜多善轻点?他?鼻尖笑道:“胡说什么!是见甘遂与你年岁相仿,眼角已有?细纹,督督却容颜依旧,这才好奇。”
陆照刚安心闭眼,忽又想起什么,金瞳倏地睁开:“甘遂那张老脸丑陋得很,阿月莫要看他?。我好看,看我就够了。”
姜多善翻身啄了他?一口:“哪有?这般说下属的?好好好,往后只看你,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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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您的信。”朱砂一袭红裙翩然而至,指间夹着一封书信,笑靥如花道,“北疆来的,还挺有?分量。”
姜多善接过信笺,拆开后发现?里面除了一张信纸,还躺着一枚漆黑的棋子。读完信后,她素来平静的面容忽然绽放出明媚笑意。
这四?年来,姜多善一直私下用二处的信鸦与北疆东夷往来通信。朱砂虽从不?询问其?中缘由,却并非不?好奇,因为她深知?即便问了,姜多善也不?会如实相告。
但今日见小?主展颜,朱砂终于按捺不住:“小主小?主,究竟是何喜事?快告诉我嘛!”
姜多善把玩着那枚棋子,任其?在指间翻转:“北疆使团要来祁国了。”
北疆的使团来祁国与小?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来祁国小?主表现?的如此高兴?难道……
朱砂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一样,她眼睛瞪圆,捂嘴惊呼道:“小?主,你莫非在北疆和东夷养了情?夫?”
姜多善失笑,“什么情?夫,朱砂你想多了。”
朱砂捂住胸口痛道:“小?主你可不?能这么干啊 ,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能把东夷和北疆屠了,连带着我跟春燕也都遭殃。趁现?在主子还不?知?道,小?主你赶紧和北疆还有?东夷那些?不?三不?四?的情?夫断开。”
“春燕,”姜多善无奈唤道,“快管管你家娘子,又在这胡思乱想。”
吕春燕端来一盘切好的新鲜瓜果,看见朱砂夸张捂住胸口一脸痛恨的表情?,宠溺地摇头?:“陆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总喜欢表现?出一副可爱的样子。”
朱砂听到吕春燕夸她可爱,连装也不?装了,直接跳起来抱着吕春燕狠狠地亲了一口,两人很快腻歪成一团,你侬我侬。
姜多善索性自顾自享用瓜果,选择无视这两人。
自从数年前,那场变故后,关榆阳被流放,吕春燕被失了心。
她曾视关榆阳为明月清风,不?仅是心上人,更似亲人。当真相揭露时,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竟硬闯司礼监大牢求证。
奈何司礼监的防守太过于牢固,吕春燕好不?容穿过层层乌鸦卫,来到了五处的地牢门口,最终还是被拦下了。
已然是强弩之末时,她突然见到了云仙楼那个美丽女子。
“晚秋娘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吕春燕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眼前一片朦胧的红色,但她还是挣扎的起来,对着朱砂道:“晚秋娘子快走,我替你挡着!”
但只是支撑了一下,吕春燕又倒下了,刚才和乌鸦卫的厮杀中,她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是伤。
朱砂轻叹了口气,扶起吕春燕,“我的春燕啊,你怎么那么傻?”
朱砂不?忍心看到吕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