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漓一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这是哪儿来的!”

可是小姑娘却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秦芷漓扫了一眼,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原来是个哑巴……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摆手,然后又让秦芷漓看后面。

秦芷漓一脸疑惑,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串小字地址。

她再次抬头,原本呆滞的眼神好像亮了起来。

“照片,谁给你的,谁给你的!”

小姑娘颤颤巍巍地比了个二。

“是盛翊?”

秦芷漓咬了咬嘴唇,不管怎样,她不能再这么被动等下去了!

就因为那张照片和一个不知道的地方,秦芷漓整夜没睡,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盛淮安那天无缘无故发疯之后,对二楼主卧的监控变得更加严格,来来往往的佣人几乎要把她当囚犯看待。

但是宝宝不能再等了,她得赶紧找到女儿。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外面的黎明,雾还没散。

秦芷漓的目光慢慢移到茶几上,那里有一把水果刀,她闭了闭眼睛,拿起刀割伤了自己的手腕。

眨眼间,血流得跟小河似的,血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茶几上、沙发上。

她费劲地拨通了呼叫主机,没过几秒,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秦芷漓,你是不是疯了?”

盛淮安看到满地的血,一下子慌了,再看秦芷漓,她缩在沙发上,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他赶紧冲过去,一把把人抱起来。

“司机,开车去医院,快,马上。”

从急诊室到包扎,大概两个小时就弄完了。医生说秦芷漓有产后抑郁,所以有点自虐,建议她住院观察几天。

盛淮安一看到她受伤,整个人就控制不住情绪了。他一把把躺在病床上的秦芷漓拽起来:“秦芷漓,你就这么想死吗?”

秦芷漓勉强睁开眼睛:“人活得好好的,谁会想不开去寻死呢,除非,有人逼我。”

“谁逼你了?”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盛淮安呼吸急促,“你就这么恨我?”

秦芷漓闭着眼睛,不想再看他,只是轻轻张开苍白的嘴唇:“不是吗?我本来就不该活着,我那天就应该直接死在产床上。”

“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和叶晚兮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如果我死了,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互相折磨了,如果我死了。”

她停顿了一下,平静地说:“或许,你还是那个你,我也不用这么恨你了。”

盛淮安愣住了,他看着她绝望的语气,过了很久才开口:“芷漓,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谈什么?”

秦芷漓眨了眨眼睛:“我可不是那种爱翻旧账的人,但是盛淮安,咱们俩的事儿,从你不管我死活,给我递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结束了,全都没了。”

这些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盛淮安的心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先好好休息,我们都冷静一下。”

他闭上眼睛,这是他最后的宽容……

深夜,一个孤单的背影从住院大楼慢慢走向大门。

出了医院,秦芷漓终于松了口气,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慢慢说出一个这两天一直在她脑子里的地址。

宝宝,等等妈妈,妈妈很快就来了。

与此同时,叶晚兮那边很快就接到了电话,“大小姐,她果然去了。”

“好。”

叶晚兮正在敷面膜,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儿:“人都安排好了吗?记住,别手下留情,最好让她多受点罪,我要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种痛,跟我作对,她也配!”

这边,出租车停在一个特别荒凉的地方,秦芷漓下车一看,这里好像是一个废弃的海洋馆。

门口曾经用来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