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学医的,阿尔茨海默症了?你学生说让你先回来,你就回来了。”吴师母指着吴教授的鼻子说,“你告诉我,他们今天来不了,你就抱着被子去医院睡吧。”
“喂,到底谁是亲的?”吴教授嘟囔着,“他们答应我了,而且沈凡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路,你怕什么。”
“来,你给我说说沈凡出国多少次了,我们家的路改了多少次了。要是谨言带着沈凡来,我还能放心点,可是沈凡带着小沐来,让两个孩子迷路怎么办?”吴师母不愧也是老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老两口突然冷静下来,谨言成了他们心里的一道疤。
吴师母知道自己选错了人,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让家里多个人,担心两个孩子因为面子不来。找不到路不是有个借口吗?”
“现在这么多工具,什么上的都有,他们也有,找不到路不会打电话问问吗?”
吴教授摸了摸鼻子,发现妻子好久没发这么大火了,语气就软了:“老公像弹簧,你强他就弱。”
“打电话问你这个是邀请你自己的学生过来吃饭,又不是学生死命来找你吃饭,找不到路说不定就不来了。”吴师母看着一桌子菜,又开始唠叨。
“好了好了,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吴教授站起来,似乎意识到一个问题,早回家就是个错误。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快去开门,说不定是孩子回来了呢。”吴师母眼睛里闪着光,她很喜欢孩子。可是吴教授长期在X光下工作,等老两口想要孩子的时候,能成活的小蝌蚪已经不多了。
后来吴师母的身体也不行了,所以两个人决定不要孩子,当丁克一族。
刚开始没什么感觉,但后来年纪越来越大,他们心里真的觉得空落落的,养孩子已经不行了。
后来吴教授在学校里当老师,可以带学生了,就会带研究生回家吃饭。一开始他们还经常来家里吃饭,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来了。
再后来,吴教授的丈夫招了宋谨言这个机灵鬼。吴师母知道宋谨言是孤儿,心里有点心疼,所以经常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家里吃饭。
每次吃饭都很开心,宋谨言帮吴师母做饭、收拾东西,就像吴家的孩子一样。慢慢地,吴老师家就成了宋谨言的住处。
门一开,一个戴帽子的快递员穿着某某公司的制服说:“吴教授,您有一封国际邮件。”吴教授一看,是邀请函,邀请他和他的学生参加四个月后的科研大会。
吴教授有点好奇,问:“这快递怎么送到家里来了?不是应该送到单位吗?”
快递员笑着说:“这是转寄的。上面有第二个地址,第一个地址没人签收,我们就送到第二个地址。”
吴师母看着快递,有点不高兴,“快递都送到家里了,这两个孩子还没来,是不是不来了?”
吴教授刚准备关门,白筱沐伸手准备敲门。
“老师,我和沈凡来了。”白筱沐笑着对吴教授说,“您这是要关门,不让我们进去吃饭吗?”
其实白筱沐刚听了前面的对话,在开吴教授的玩笑。
吴师母瞅着白筱沐,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你不喜欢听这个事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事儿,这件事你不能跟吴老师讲,跟我说说就行。其实我跟我师姐以前也认识,上大学那会儿,师姐还跟我说让我跟着吴老师。结果师姐走了,我阴差阳错地也跟着吴老师学医了。”
“你和谨言认识?”吴师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对啊,我和谨言是认识的,我是她网上的病人。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互相寄东西、聊聊天,还挺了解对方的。”
白筱沐笑着解释,“我记得她说过要去木梳小镇,说要给师母做个梳子,我还挺好奇的呢。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了。”
“谨言是个孝顺的人,你也是个乖巧的孩子。”吴师母看着白筱沐给自己弄的发型,觉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