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席牧戴上口罩手套,随口问着:“怎么过来的?”
“公交。”
“嗯。”席牧一扬下巴,示意席优身后的牙椅,“过去躺着。”
席优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其实有点害怕看牙。
按理说亲哥哥是牙医,而且他戴了三年牙套,看牙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怎么还会害怕?
席优就是怕。
他怕的不是看牙这件事本身,而是给他看牙的人。
席优觉得如果换一个人他的情绪都不至于这么强烈,可自从他牙齿矫正以来,可以说是席牧一手包揽,从不借外人之手。
而且席优最害怕看牙时席牧跟他说话的语气。
席优犹豫地看了他哥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走到牙椅前躺下,席牧坐在席优的侧方,席优躺着,视线落在上空,只要席牧离他稍微近一点,他的视线就会被席牧侵占。
席牧打开照灯,席优被晃的眯着眼睛,感觉到席牧的手抬了抬他的下巴,说:“张嘴。”
席优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裤子,随着席牧那一句命令,席优的身体开始出现略微的僵硬,他的注意力也紧绷着,只等待席牧的命令,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因为也不能说话,只能通过眨眼来缓解他的紧张。
席牧工作时的状态是认真又随性的,认真是他在自己的领域所展现出的专业与专注,而随性是在他进入工作状态后其他不算重要的事情就不被他考虑,就比如他说话的语气。
平时席牧说话还算温和,工作时完全相反,语气里有着独断、压迫,再配上他低沉的音色,席优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曾经大逆不道地想过他看牙的过程就好像一场调教。
“别走神,来,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