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眼睫毛垂着,点了点头,眼泪更加叭叭往下掉,手上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用手心覆着,等药油发热。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得很,路北川的手四季都热,没一会儿就带着药油也热了,暖暖的,被打过的地方感觉好多了。
然而路北川还是一直不停地在掉眼泪,也不说话,就垂着个脑袋,手上一直保持轻柔地覆盖我的肚皮。
我把他的手拿开,坐起身慢慢地抱住他。
“没事了……”我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我没事了……真的没有很痛。”
路北川把头埋在我肩上,什么话也没说。
但我能感觉到,他快崩溃了,一件接一件的意外,既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团糟,也几乎要摧毁了他。
路北川到底也只是个比我大了一两岁的大孩子。
我就这样抱着他不说话,我们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夏家河和路霆,也没有提我们的关系。我也没再说要回家之类的话。
他找的私人医生很快就来了,给我诊疗的时候,齐哥也来了,带着八九个高大的穿着便服的壮汉,在套房的客厅里和路北川商量事情,神情严峻。
“等会儿医生给你看完,你自己先吃。”路北川从齐哥手里接过一摞餐盒,拿进房间来,“我们在外面说话,有没有吵到你?”
我摇头。
客厅的声音不停传进来:“外面已经有消息了,说小路总又失踪……”
“现在送人出去有点儿难,那个路总在找人了,他在机场火车站都有人脉……”
“咱们路总也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