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几乎是跪着爬来的,抵着头,死死磕在泥地上。 “吾弟,我听见哭声了。” “百姓在……恭送侯爷。” 袁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到了极致。 “日后有了新帝,无了奸相,尔等的生活,定然要过得比以前好。只可惜,我等不到登基那一天了。” 徐牧沉默无言,抬了头,发现袁陶的头发,已经彻底变得枯白,脸色发青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