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顾她的僵硬和无声的抵抗,固执地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低语着破碎的“念念,别怕……有我在……”
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鸟儿,却忘了自己就是那个折断了它翅膀的猎手。
这种紧绷又微妙的日常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窒息。
温念不知道,裴瑾为什么总是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耐心无穷无尽。
让她的冷漠与抗拒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那种僵持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这种紧绷的、令人窒息的拉锯战日复一日。
温念也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绝望的麻木和冰冷的愤怒在她心底交织。
她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承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摆设。
她需要打破这令人作呕的“温情”僵局,哪怕只是徒劳的挣扎。
终于,在固执的绝食一个多星期以后,温念原本便虚弱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陷入昏迷。
等到她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裴瑾那张一夜未睡,憔悴不堪,双眼发红,仍不掩英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