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照炎的?脸更红了?,墨发凌乱地铺在枕头?和缎被前,有些急促地呼吸着?,似乎发烧得更厉害了?。
那碗药看来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徒弟居然烧成了?这样。即使手来到额头?前还没碰上,都能感受到那种灼烫的?温度。
姜时月坐在床头?碰了?碰封照炎的?额头?,担忧地喊:“能听到我吗?封炎?”
而封照炎只是喉咙中蹦出极轻的?嘤咛,眉头?皱得很紧,像是难受极了?。
这么严重,不会把?人烧傻吧?
姜时月如临大?敌,立刻叫人准备两盆冷水和干净的?毛巾来。然后用毛巾蘸着?冷水,敷在封照炎额头?。
冰凉的?温度挨近,封照炎发出舒服的?闷哼声。
“哎,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
他?似乎有些清醒,半睁半眯地睁开眼睛,嗓音沙哑而柔软,“师尊……”
大?概是因为?难受得厉害,平时光风霁月似乎无?所畏惧的?徒弟此时睁眼,像是眼神迷茫而湿漉漉的?狗子。
“你醒了??”姜时月眼睛亮起来,“很难受吧?我帮你用冷水敷一敷,尽量把?烧退下去。哎,这药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封照炎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师尊。”尾音有点上挑,配着?搭配鼻音的?声音,像有点撒娇的?意味。
姜时月准备给他?换毛巾,封照炎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和额头?一样滚烫。
“松开,我给你换毛巾。”
可封照炎不理,眉头?迷懵地皱起来,死死捉着?她的?手,有些像霸道地握着?玩具的?小孩,“不松,松了?……师尊就不见了?。”
徒弟这是烧到神志不清了?吗?姜时月有点哭笑不得。
无?奈,她只能单手操作,把?浸了?凉水的?另一条毛巾放在封照炎头?上。
“师尊、师尊。”封照炎在叫她。
“干吗?”
封照炎不回答,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明明她在身边却非要喊她,像是就是很喜欢“师尊”这两个字。
他?还把?姜时月的?手压在头?下面,当成枕头?垫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姜时月手边。她想抽走?,徒弟偏不要。
真是够闹心的?,平时进退有度的?徒弟,现在像喝多了?一样开始闹腾。
“师尊,你不要走?。”
“我不走?。”
“永远也不要走?。”
姜时月眉心抽搐,“我说了?不走?。”
封照炎像是想证明什么地小嘴叭叭,“师尊,你很在意徒儿的?对吧?无?论是行云还是谁,只有我是你最亲的?弟子,对吧?”
徒弟怎么发烧起来这么疯,姜时月叹气道:“是,你快点闭嘴睡觉。”
封照炎突然板起脸,有点阴郁地盯着?她,闷闷道:“师尊不许关心行云,不许关心他?超过我。不然……我不知道能做出什么。”
啊徒弟这该死的?占有欲啊。
像是远房亲戚小孩来了?,原住民?开始吃味。
“好?,好?,你赶紧闭嘴,我都听你的?。”姜时月应付道。
她不理解,为?什么发烧弄出了?醉酒的?效果,难道脑子真的?被烧坏了?吗?
至于某人是不是借着?迷糊劲发泄,说些平时不好?说出口?的?话,这就很难说了?。
“师尊……”封照炎眯眼看着?她,眼里?染着?烛光和莫名?的?幽深,“我真的?好?……师尊。”
“什么?”
中间两个字压得很低,姜时月没有听清,徒弟已经昏昏睡了?过去。
姜时月好?笑地摇了?摇头?。
烛火燃烧着?,封照炎陷入了?深沉的?昏睡。
……
好?烫。
烫到皮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