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眼神越过他落向屋内地上躺着的温广林,好巧不巧,正死不瞑目地看向裴晏。
第五章 敬酒不吃
一盏油灯在夜风里跳动,云英进了房便自顾自坐到妆奁前,对着铜镜摘头上的步摇花钿,指尖没入发间拨弄一番,又取下那厚重的假髻。 裴晏站在她身后,凝眸看着。 方才他与这女人撞了个满怀,她只扫了眼那躺在地上的温广林,进去俯身探了探脉息,什么都没说,便回身拉起裴晏进了隔壁这间房。 “大人就打算一直这么站着?” 她在镜中含笑看着裴晏,如瀑的青丝放下来,不紧不慢地用梳篦轻轻刮着。 “大人特意来寻我,旁的人都不要,怎么进了房又不做声了?” 扔出去的话像绵绵细雨沉了塘,半晌听不见个响,又见裴晏在身后昂首睨视,既不开口,也不说要走,便想起头两回见面,他也是用这般如视无物的眼神盯着她。 装模作样。 她嘴角一撇,蓦地扔下梳篦,起身贴过去,一只手勾进他腰间革带,不安分地摸索着,游向那腰后的带勾。 指尖刚触到勾沿,被裴晏倏地摁住。 “看来云东家的确是见多识广,隔壁躺着具尸体,竟是毫不在意。” “大人这种身份,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手
春鈤
被裴晏死死摁着,索性身子又贴紧了些,“大人若是不方便,我也可代为处理,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裴晏垂眸看着她,抿嘴咽了咽:“人是我杀的么?” “那难不成是我杀的?” “人死在你的地方。” “死在我这儿的人可多着呢,大人都想查的话,可能得住上三年五载了。” “原来云东家不仅做皮肉生意,还做人肉生意。” 云英眉眼一弯,“那大人今晚是来做哪样生意呢?” 说罢引颈向上,像攀枝的藤蔓,越缠越近,温热的鼻息在咫尺间来回:“哦,我忘了,人不是大人杀的,没有人肉生意可做了。” 裴晏抿唇不语,一时间就这么僵持着。 门外传来交谈声,隐约像是侍女领着什么人往这边走来,脚步声愈发近了,行至门口他才听清。 “娘子,崔长史来了。” 他下意识侧目看向门边,下颌忽地被人扣住往回一掰,本就近在咫尺的唇贴上来,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心下一慌,手里也失了劲,革带束钩一松,衣襟散开些,细嫩的手像条冰冷…
一盏油灯在夜风里跳动,云英进了房便自顾自坐到妆奁前,对着铜镜摘头上的步摇花钿,指尖没入发间拨弄一番,又取下那厚重的假髻。
裴晏站在她身后,凝眸看着。
方才他与这女人撞了个满怀,她只扫了眼那躺在地上的温广林,进去俯身探了探脉息,什么都没说,便回身拉起裴晏进了隔壁这间房。
“大人就打算一直这么站着?”
她在镜中含笑看着裴晏,如瀑的青丝放下来,不紧不慢地用梳篦轻轻刮着。
“大人特意来寻我,旁的人都不要,怎么进了房又不做声了?”
扔出去的话像绵绵细雨沉了塘,半晌听不见个响,又见裴晏在身后昂首睨视,既不开口,也不说要走,便想起头两回见面,他也是用这般如视无物的眼神盯着她。
装模作样。
她嘴角一撇,蓦地扔下梳篦,起身贴过去,一只手勾进他腰间革带,不安分地摸索着,游向那腰后的带勾。
指尖刚触到勾沿,被裴晏倏地摁住。
“看来云东家的确是见多识广,隔壁躺着具尸体,竟是毫不在意。”
“大人这种身份,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手被裴晏死死摁着,索性身子又贴紧了些,“大人若是不方便,我也可代为处理,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裴晏垂眸看着她,抿嘴咽了咽:“人是我杀的么?”
“那难不成是我杀的?”
“人死在你的地方。”
“死在我这儿的人可多着呢,大人都想查的话,可能得住上三年五载了。”
“原来云东家不仅做皮肉生意,还做人肉生意。”
云英眉眼一弯,“那大人今晚是来做哪样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