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笑道:“真是撒谎都不带脸红的,那牙郎好像选中她了。” “嗯。” 头顶的油布挡住了月色,卢湛只顾着前头,没注意裴晏的脸色难看。 待院中人出来了他才回头,张开的嘴顿时打了结,想了想,安慰道:“她肯定是胡诌的,不是在骂大人。” 裴晏微微抬眉,暂且忍下,催道:“他们走了,快跟上。” 卢湛胸有成竹:“夜里不能跟太近,肯定丢不了。” 方才他们先到两家赌坊里都转了一圈,云英相中了三个人,等人输光了出来落单时一一逮住。 先威逼再利诱,总算三人中,替人牙拐孩子的麻子知道些内情,说那海上来的朋友爱饮酒寻欢,就是下手狠,接他生意的娘子少说得歇小半个月。 城中做这买卖的掌柜都嫌晦气,暗门子人家又看不上,便让牙郎物色些男人不中用,急缺钱又容姿尚可的妇人。 可狡兔三窟,真正落脚的地方只有负责送人去的牙郎知道。 云英怕找错了人打草惊蛇,便说她先混进去,让他二人在暗处跟着,待她确认过身份,再打暗哨让卢湛进…
酒坊院子里一排站着七八个娘子,袅袅婷婷,各有颜色。
牙郎眯着眼挨个打量,在云英面前停下,伸手挑起下巴,左右端详道:“哪家的娘子?我怎的没见过?”
“奴家江夏人,上个月刚跟着夫君来的,甚少出门,郎君自然没见过。”她说着,食指勾了勾牙郎的衣襟,“听郑麻子说郎君这儿有好挣钱的买卖,便来试试。”
见这姿态,牙郎了然笑笑,却又狐疑道:“既从了良,怎的还重操旧业了?”
云英心下暗暗骂了句麻烦,脸上则媚眼相迎,张口就来:“都怪一时色迷了心,贪那公子哥模样俏,花前月下哄得好听,骗我家中无妻房,来了才知道肚子都老大了,还是个醋坛子,闹了几回便让我住外头。每月就那么三瓜两枣,还十天半个月都来不了一回,三两下就完事了,这不……手头紧,又素得慌,当然得谋些别的路子,郎君说是吧?”
牙郎会意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笑骂道:“你这骚蹄子,二爷定喜欢。”
街对角的石磨边上,卢湛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院中人的唇形,一字一句地给裴晏复述,末了不忘笑道:“真是撒谎都不带脸红的,那牙郎好像选中她了。”
“嗯。”
头顶的油布挡住了月色,卢湛只顾着前头,没注意裴晏的脸色难看。
待院中人出来了他才回头,张开的嘴顿时打了结,想了想,安慰道:“她肯定是胡诌的,不是在骂大人。”
裴晏微微抬眉,暂且忍下,催道:“他们走了,快跟上。”
卢湛胸有成竹:“夜里不能跟太近,肯定丢不了。”
方才他们先到两家赌坊里都转了一圈,云英相中了三个人,等人输光了出来落单时一一逮住。
先威逼再利诱,总算三人中,替人牙拐孩子的麻子知道些内情,说那海上来的朋友爱饮酒寻欢,就是下手狠,接他生意的娘子少说得歇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