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晏叹了声,将棋子扔进棋奁中。
“欲成大事,不可妇人之仁,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往后恐怕也会拖累你。至于裴玄……”他咽了咽,垂眼盯着棋盘,神色略显茫然。
“我过去或许有一些误会……”
元琅冷声道:“你不是亲眼所见吗?在裴府的是误会,过去在河东旧宅里的也是误会?那时裴刺史正身陷囹圄,纵是依我北族旧俗,兄长未亡,也不可继其妻,更遑论你们南朝士人。”
裴晏微微抬眉,元琅顿觉情急之下措词失虑,轻咳了几声,继续执子。
“安之,你在江州是遇见什么事了?”
裴晏眸色渐暗:“没什么……”
“你既然久病未愈,这些日子难得清静,就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别的,开春我们再议吧。兴许日头暖起来,你也就好了。”
裴晏默了会儿才应道:“好。”
元琅又落了一子,数了数棋盘,展颜笑道:“安之,你赢了。”
“让三子,算不得赢。”
裴晏分拣好棋盘,重新布上座子,将两人棋奁调换过来,两指捻起一枚白子。
“再来一局。”
“好。”
桃儿进屋添过几回水,见裴晏与那贵人相谈甚欢,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便去后厨又生了一个炭炉煮了一小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