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河而上,过了桥,几条道的人都朝一处汇。 这三玄观地方不大,人却不少。青瓦灰墙里人头攒动,乍一看似比京中的白马寺都热闹。过往香客人人腰间都挂着个药囊,他们今日进的食肆茶坊里大多也挂着这类似的药囊。 但这道观里头看着倒没什么特别。 桃儿见裴晏站在丹炉旁没动,问道:“阿爷,我们不上香吗?” 裴晏想说自己不信鬼神,但见桃儿一脸希冀,又改口道:“你们去吧。” 桃儿应了声,喜笑颜开地往人堆里钻,卢湛忙跟上去,左右推搡,引得一众人敢怒不敢言。 烧过香磕过头,桃儿还排队在殿门一侧掷龟甲求了一卦,却没向道人问解,急匆匆地跑出来,趁着还没忘记卦爻,抓着裴晏的手在他掌心比划。 “阿爷,这是好卦吗?” 裴晏笑道:“人家说的你都不信,你还求什么?” “我没听,我就是看他一写下来就立马出来了。”桃儿眯着眼,得意道,“观里解卦要收钱的。” 裴晏示意她回头,卢湛正坐在那青衣道人面前,点头如小鸡啄米。 桃儿皱眉:“卢公子怎么这么笨。” 卢湛付完钱出来,将写了卦爻的纸笺递给桃儿:“你怎么不听完就跑了?” 方才道士边写边问桃儿求什么,桃儿说求姻缘,他便蹑身凑近了听,谁知桃儿拔腿就跑,他犹豫了下,坐上前接着听。 桃儿见卢湛反正也给过钱了,便问道:“那他说了什么?” 卢湛挠挠头:“说了好多,什么……泽润山,山承泽,反正说问姻缘是极好的,但就是……” “就是什么?”桃儿催道。 卢湛努力回想了下那些云里雾里的说辞,指着卦爻上的第四排:“他说这里有变数,会……会……” 裴晏扫了眼卦象:“咸其股,执其随。” “对对对,是这么说的。” 桃儿皱眉道:“什么意思啊?” 卢湛张口无言:“我问了,他说天机不可泄露,只能说到这里,让我主动些。” 裴晏问:“他找你要了多少钱?” “两吊。” 桃儿瞪大眼:“我看他给别娘子解卦是收的半吊啊!” “你去问兴许是半吊,他去问,自然得加钱。”裴晏笑着拿过那张卦爻,“照本宣科,这钱倒是好挣,…
三人沿河而上,过了桥,几条道的人都朝一处汇。
这三玄观地方不大,人却不少。青瓦灰墙里人头攒动,乍一看似比京中的白马寺都热闹。过往香客人人腰间都挂着个药囊,他们今日进的食肆茶坊里大多也挂着这类似的药囊。
但这道观里头看着倒没什么特别。
桃儿见裴晏站在丹炉旁没动,问道:“阿爷,我们不上香吗?”
裴晏想说自己不信鬼神,但见桃儿一脸希冀,又改口道:“你们去吧。”
桃儿应了声,喜笑颜开地往人堆里钻,卢湛忙跟上去,左右推搡,引得一众人敢怒不敢言。
烧过香磕过头,桃儿还排队在殿门一侧掷龟甲求了一卦,却没向道人问解,急匆匆地跑出来,趁着还没忘记卦爻,抓着裴晏的手在他掌心比划。
“阿爷,这是好卦吗?”
裴晏笑道:“人家说的你都不信,你还求什么?”
“我没听,我就是看他一写下来就立马出来了。”桃儿眯着眼,得意道,“观里解卦要收钱的。”
裴晏示意她回头,卢湛正坐在那青衣道人面前,点头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