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递还给玄元子。
“安排下去问问吧,找得着,便看他下一步的意思,找不着……我再想别的法子。”她转身轻抚灵牌,“他说得对,若想为徽之昭雪,只有这一条路。”
侍女在门外轻唤,说李景戎请她赴宴。
“二公子说,穆右率得闻娘子才名已久,特请娘子赏光一叙。”
不等张令姿回话,玄元子勃然斥骂:“放他娘的屁!李景戎这个阉狗,自己都叫人给骟了还不老实,一天到晚干这腌臜事,这么想巴结人家,他怎么不脱了裤子自己上!”
“琰儿!”
张令姿喝住他,转身道:“你跟二公子说,我换身衣裳就来。”
侍女怯怯退出去,张令姿拉着他坐下,轻声安慰:“我给你带了些山阴的小食,你吃完了再回观里。”
玄元子闷声应了下,待张令姿离开,他才看向灵牌。
静默须臾,猛地一脚踢翻香炉,香灰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