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回不是说那裴晏是个兔爷么?”
“他不是。”
“你怎么知道?”
云英抿着下唇,轻笑道:“你管我。”
又耐着性子劝了几句,总算是把陆三给打发走。
浓云不知何时散了些,皎皎明月,时隐时现。
云英倚在船沿边,拿出方才于世忠给的那支金簪,雕工虽有些粗糙,但已是寻常人家能攒下的最好的嫁妆了。
当初她也曾劝莹玉,那花言巧语的男人是信不得的。说什么买个干净身份脱籍,再找些人演场戏,骗过老家年迈的母亲,便可当他温广林的妻,明媒正娶的妻呐。
这些不干不净的过去,从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多么可笑。
生他养他的女人他要骗,爱他信他的女人他也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