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温广林从凤楼赎出来的那位娘子,当时他还为了这娘子与元将军麾下的一个领兵起了些冲突,闹得沸沸扬扬。”
“我记得是叫……莹玉。”
裴晏凝眉不语,果然又和那女人脱不开干系。
他朝卢湛使了个眼色,卢湛笑着应声。
两声脆响,惨叫声划破夜空。
卢湛嫌弃地松开手,“让你小点声了,你且动动看,还有哪儿不适?”
杜正晃了晃肩头,方才还似断了的手臂竟当真没事了。
“杜县令。”
裴晏轻声唤道,他赶忙起身长揖。
“看来是我赢了,往后还得请杜县令多担待了。”
杜正身子一震,又只能颤声应下。
“是……”
第十一章 服软
卢湛直到回了客栈,嘴角都还扬着幸灾乐祸的笑。 “这杜县令看着一板一眼的,没想到竟爱干这偷人的龌龊事。我看那寡妇长得还不如他别院里的小娘子呢。” 裴晏没忍住挖苦他:“我看你也敦厚老实,那般黑灯瞎火,不也盯着人家床上看了?” 方才还没走到卧房门口,他们便已听见里头的动静了。裴晏本想在外边等会,但卢湛跃跃欲试地想冲进去棒打鸳鸯,好泄泄怨气。 两个人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用神色手势交流了几个来回,最终裴晏无奈应允,他立马便踹门飞了进去。 裴晏换上中单,回身却见卢湛欲往短塌上躺,不禁眉头紧锁:“方才是谁火急火燎地要回来沐浴更衣,你就这么坐上去,晚上还睡得着么?” “大人不是说闻着闻着就习惯了吗?” 裴晏睨了他一眼,正要发作,卢湛咧嘴窃笑着迅速溜出门去。 到底是个孩子脾气,还记着白天的仇呢。 裴晏无奈叹了声。躺上床,又觉那臭味经久不散,无奈起身开窗,呆站着等散味。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卢湛便洗干净回来了,手里握着一把箸子,塞给裴晏。 “这是做什么?” “大人明日不是得去找那云娘子问话么?今晚肯定又得烦了。”卢湛躺上短塌,“大人还是投壶吧,别刮那床沿,我听着睡不着。” 裴晏没好气道:“谁说我要去找她了?” 卢湛一愣,方才教训了杜正后,杜正把他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春鈤
那莹玉本是凤楼里的琵琶娘子,温广林为她买了个良籍,便搬到了小东门那户宅子里。对外的确称她是夫人,两人也算是甜蜜了些日子。 可没多久,去年端午,有个并州来的娘子找上门,说是温广林明媒正娶的妻。 自那以后,周围邻居就甚少见到莹玉出门,整个人也日渐消瘦。 巧的是,莹玉在赵焕之遇害前失踪了,江州各城门守卫严苛,没有她出去的记录。要么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哪儿了,要么便还躲在城中。 “杜县令不也说那凤楼里曾经有过从良嫁人的娘子,过了些日子又回去的么?说是夫家心有嫌隙过不下去。钱花了,人却跑了,夫家找到衙门,没过两天就鼻青脸肿地自己撤了去。想…
卢湛直到回了客栈,嘴角都还扬着幸灾乐祸的笑。
“这杜县令看着一板一眼的,没想到竟爱干这偷人的龌龊事。我看那寡妇长得还不如他别院里的小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