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很,我把他逮着扒了裤子打过好多回。”
她坐到床边,替张令姿轻柔擦汗。
“沈夫人这病真的治不好?”
裴晏摇摇头。
“那还能活多久?”
“说不好,也许明天,也许三五年。”裴晏想了想,“她对你有些芥蒂,但你倒是很关心她。”
瑾娘垂眸:“她到底是被我们给连累的……若不是想帮我们,沈大人说不定都已升迁了。”
“倒也未必。”
裴晏叹了声,沈居是枚弃子,通倭不过是柄杀鸡儆猴的利刃。从他决意背弃亲族好友向朝廷告发检举之时,铡刀便已悬在脖颈边上了。
“云娘说你本是钱唐人,也算身不由己,沈夫人早晚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