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些,但同样力气大,挣得手腕上都勒出好几道红痕。
他叹了声:“先把手松开吧。”
侍女应声解下铜锁,裴晏轻声哄着给穆明月撘过脉,给了个安神的方子让侍女吩咐后厨煎药,又让她去取来金针。
扎过针,服过药,穆明月总算安然睡去。
裴晏打发走候在青庐内外的侍女,靠在凭几上,恍惚似仍在梦中。
喜烛渐渐熄了,帐中顿时漆黑一片,竟是半点月色也见不到。
裴晏胸口沉闷,他走出青庐,浓云压顶,最快今夜,最迟明早,定有一场大雨。
远处花厅里的宾客似也都醉了,喧闹声小了许多。
眼角掠过一抹茜色,侍女去而复返。
他捏着眉心,头也没回地说:“都说了不要守在这儿。”
他这儿没有下人,侍女侍从一半是钟祺安排的,另一半则是随穆明月嫁过来的。各有其主,都不是他。
“大人要我去哪儿?”
侍女答得气若游丝,这声音他好似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