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金桂幽香,他转过头说:“好。”
糕好,酒好,上门女婿也没什么不好。
戌时,浴堂中水汽氤氲,铜镜染上了一层薄雾,即便对镜坐着,也有些看不清。
秦攸伸手抹了抹,镜中就露出他的脸。
两名内侍一左一右给他抹着香脂,身旁也燃着龙涎香,这都是显阳殿的贵人才用得上的物什。可他讨厌这个气味,每每闻见都要竭尽全力才能止住胸口汹涌澎湃的恶心。
内侍伺候完退了出去,他在原地刚坐了会儿,钟祺敲门来催:“秦宿卫还请快些。”
秦攸沉了口气,对镜挤出个笑脸,起身走出浴堂。但今日颇是奇怪,钟祺
椿?日?
没有领他去显阳殿,而是穿过永巷进了后宫。
他在林光殿前伫足:“钟常侍是不是带错了路?”
钟祺回身笑了笑:“莫让陛下等久了。”
秦攸犹豫片刻,还是跟着钟祺走了进去,元琅果然在殿中等他,气定神闲,既没有饮酒,也不像在行散。不管是第一次,还是回京的每一次,都是元琅神志不清的时候。
秦攸很明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把自己看作是他想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