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分明有私,连这都看不出来,色令智昏这句话,他现在是真想原原本本地砸回去。
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父王到底是老了。
刘旭咽了咽,阴恻恻地说:“郢州城的旧账,我早晚会跟你算清楚的。”
云英轻蔑地勾起唇,刘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回头扫了一眼,笑意骤散,冷着脸进屋。
药浴泡得久了,身子起皱泛白,但盖不住灸石反复炽烫留下的痕迹。抹完药油,云英等了会儿,刘舜气息平稳,似是睡过去了。
她微微侧身,眼尾扫过守在门边的萧绍,指腹又蘸了点药油顺着肝经往上揉摁,探进腿根,两指在足五里与阴廉稍稍用力。
刘舜气息一深,胸腔里溢出低沉短吟。
云英直起腰,萧绍已站在身后,她一直低着头,佯装自然地去摁腿外侧胆经。
“好了,你出去吧。”刘舜忽地开口,眼帘挑出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