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恶去做圣人佛陀,其心可诛。”

季寰说:“就是见不得朕舒心。”

他抽了份折子甩杨贺脚边,“还有弹劾你的,你瞧瞧,一个个义愤填膺,爱卿啊”季寰说着,笑了起来,“你在他们眼里都成了蛊惑君主,祸国殃民之辈了。”

杨贺弯腰捡了起来,没翻,有点儿委屈地将折子双手奉回御案上,道:“陛下,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奴才可担不起。”

季寰说:“知你委屈,”他拍了拍杨贺肩膀,一只手搭在御案上,兴致勃勃地对杨贺说:“前阵子你说的那个鲁班传人,可寻着了?”

杨贺道:“已在回京途中了。”

“朕少时听太傅说,前朝骄奢,大兴土木修了问瑶台,里头景致极佳,囊括三十三楼,恢宏壮丽,可惜了,都被一把火烧没了。”

杨贺眨了眨眼睛,玩笑道:“陛下要再建一座?”

季寰哼笑道:“劳民伤财,朕要真建了,岂不是成了昏君?”

杨贺恭维道:“陛下圣明。”

“不过,朕还真想见问瑶台再现世间,”季寰叹了口气,“别无他法,只好让人用木头雕刻,可朕总觉得宫里那些工匠雕出来的粗陋。”

杨贺说:“陛下放心,此人浸淫此道三十载,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季寰展颜道:“贺之,这世上只有你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