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一点一点的,神态懒散又轻慢。
底下是两个涉事的犯人,当中一个嘴硬的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皮肉腐烂还带焦臭味儿,肚子都烂了,拿烧红的铁丝网刮了不知几层肉,肥脂浓血,稀里哗啦流了满地。
犯人神智不清,杨贺说什么是什么,按了指印,全不知那一纸口供下去,又要牵累多少人。
副指挥使心里叫苦,难怪指挥使不想同杨贺打交道,确实难缠。
眼见着他终于要走了,松了口气,谁知杨贺又偏过头,笑盈盈地说:“赵大人,今日辛苦了。”
副指挥使陪笑道:“督公才是辛苦,今日多亏督公,才能将这案子审得水落石出。”
“赵大人过誉了,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自当尽心竭力,是不是?”
“是……是!”
二人言笑晏晏,虚与委蛇着,突然,杨贺说:“听说赵大人手底下有个姓萧的百户?”
副指挥使一愣,锦衣卫百户可多得很,旋即反应过来,道:“督公说的是萧百年?”
杨贺一笑,细瘦的手指虚虚点了点那份口供,说:“赵大人,此事便交由他去办吧。”
这案子牵涉广,拿人是吃力不讨好,指不定就丧了命,副指挥使不知萧百年何处得罪了杨贺,萧百年是个可塑之才,虽有些惋惜,却还是满口应下。
案子是一桩陈年贪污旧案,因为牵涉太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