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不耐热,折子堆得高了,索性让杨贺给他念。宦官声线细而阴柔,杨贺不喜欢,说话咬字便分外轻缓,反倒多了几分不疾不徐的温和。

可惜,十封奏折里,七封都是和纳妃立后有关。

季尧说:“这些人领俸禄光想着我立不立后,纳不纳妃,吃饱了撑的?”

杨贺波澜不惊地说:“皇帝立后本就是国之大事。”

季尧眼睛眯了眯,突然抓着杨贺的肩膀反身压在身下,笑盈盈地说:“要不,我立你为后吧。”

杨贺怔了下,皱着眉毛:“荒谬。”

“陛下不要胡闹。”

季尧懒洋洋地说:“谁胡闹了,公公,君无戏言,朕说真的。”

他看着杨贺,杨贺抬手将折子挡在二人面前,几根手指细瘦,骨节分明,“自古以来莫不是女子为后,哪有立宦官的道理。”

季尧笑道:“那是他们的事,与朕何干。”

杨贺:“……”

他冷了脸,说:“胡闹。”

杨贺想推开季尧,反而被他拿膝盖顶住腿,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少年人衣裳薄,身躯结实修长,推搡间挨得越发近,季尧掌心滚烫,用上几分力按在他心口,说:“公公真没良心,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念着公公,公公可半点都不念我。”

“还让我立后,纳妃,嗯?”

杨贺脸色微变,当即改了口,说:“陛下不愿意立后就不立了”没说完,季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带了几分恶意的笑,手指刀尖儿一般在他心口比划了一下,说:“剖开我瞧瞧,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杨贺心头颤了颤,指尖贴着皮肉,力道不轻不重,却像真切开了胸腔,垂下眼睛,说:“……不,不是。”

季尧哼笑一声,指头勾了勾他的衣襟,轻声说:“不信,衣裳解开,朕要亲自验验。”

番外

番外之日常

季尧那句话一出,杨贺就在心里骂了句小畜生。

不安好心。

他们不是头一回了,少年人精力旺盛,杨贺那点子羞耻心早被季尧磨没了。

习惯是锋利的刀刃,能撬开这世上最无懈的伪装,悄无声息地雕琢出最合心的模样。

杨贺索性翻身压在了季尧身上,骑跨着,居高临下看着年轻的君王。夏天的衣裳薄,杨贺垂着眼,一边看季尧一边解了自己的外衫,白色里衣薄,隐约能见雪白皮肉。

杨贺说:“陛下想怎么亲自验?”

季尧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一下子被点燃了,蹿着火,攥住了杨贺要解衣裳的手。

杨贺问得好坦荡从容,可季尧一摸他,那具裹在柔软丝绸里的身体就有点发抖,敏感得不像话。

布料是光滑的丝绸,季尧慢慢地亲杨贺,力道轻,亲到两截细白锁骨的时没忍住咬了一口,留下印子,越往下就变得越发色气。

舔湿了,白色丝绸半透不透的,露出俏生生的红奶尖儿。

季尧捏他的奶头,漫不经心地审问他的心口,道:“从实招来,是不是铁石心肠,嗯?要不是,怎么着也该捂软了。”

杨贺低低地喘息着,臊得面皮发烫,不吭声,季尧就亲了上去,舌头滚烫,好像要隔着皮肉舔舐里头搏动的心脏,将它含在嘴里咂摸赏玩似的。

杨贺被刺激得呻吟了一声,底下季尧的东西也硬了,直挺挺的,他有点儿晕眩,屁股挨着那玩意儿,忍不住抓紧了季尧的手臂,问:“陛下验出个结果了么?”

季尧笑了声,爱极了似的亲上那湿了的心口,说:“顽固不化,朕得好好看看。”

满床的折子更乱了。

季尧插在杨贺屁股里,蛮横得往里顶,掐着腰,不让杨贺躲,杨贺五指抓紧床褥,咬着嘴唇忍住了到口的呻吟。

突然一下直直地碾着受不住的地儿,杨贺眼角都红了,汗湿的手一挥,就将折子拂了出去,跌在地上。

季尧瞧见了,声音沙哑带笑,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