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坐在龙椅上,把玩着手指,说,怎么,诸位大人巴巴地想朕立后,莫不是想效戚薛,再来一出外戚乱政。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哗啦啦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说不敢。

季尧笑了一下,说,朕不从民间选秀,诸位若想朕立后纳妃

说着,他站了起来,随口叫了个大臣的名字,说他家中不是有个年方十四的小女儿,就她了,送进宫。

这大臣脸色都变了。他晚来得女,只这一个小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宠得要命,怎么舍得就这么送入宫。

季尧点完这个,又换一个,将那几个要他立后纳妃叫嚣地最凶的大臣过点,专要从他们家里挑秀女,偏偏他挑的,都是人家的心头肉,掌中宝。

更荒唐的是,季尧不拘男女,要堂而皇之招男人入宫。

朝臣被他打的措手不及,各个目瞪口呆。

如此混乱荒唐,反而让别人想起季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季尧倏然冷笑一声,说:“怎么,舍不得了?”

“不怕白发送黑发人的,只管往宫里送,朕保证,给你们留一具全尸。”

“记着,朕可不是先帝,心慈仁善,由得你们摆弄,”季尧冷冷地说:“少做什么明君圣主的白日梦。”

他俯瞰伏跪的朝臣,半晌,又笑了起来,道:“你说你们何苦呢,自个儿找罪受。”

“你们不给朕添堵,朕说不得就让你们痛快些,是不是?”

内侍传话传得心惊胆战,杨贺听了,恍了恍神,远远地看着季尧年轻的面容,心思微动,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