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带着他的护卫队离开了,蒋琛身形晃了晃险些跌倒,一旁费言扶住,小声在他耳边安慰。蒋琛看向蒙锐道:“蒙捕头,若蒋遥犯了错……一切将以国法论。”
“老将军。”蒙锐对于蒋琛,还是心中尊敬和钦佩。
蒋遥的庭院里,那幢囚笼一样的房屋静静漂浮在空气里,黑色的锁链遍布在短柱同房屋墙壁之间,像是无数打不破的枷锁。
“二公子没在这里。怪了,白天他几乎不出门的,今天去了哪里?”蒋勇从怀里取出一块白手帕擦了擦额头汗水,摇头道。
“既然不在,文兄就留在这里搜集物证,至于二公子的去处,我或许能知道。”蒙锐看着蒋勇,慢慢说。
云州城郊,东莲村,酉时。
蒙锐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庭院的门半掩着,蒙锐留其余人在庭院外,他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庭院。一路芬芳绽开的白色梦影花,朝着蒙锐微微颔首。
阁楼二楼,一个人盘腿坐在白色帆布上,望着走上楼来的蒙锐,笑脸道:“又是你,你来的真快啊。”
白色帆布上盘坐的正是蒋家二公子,蒋遥。他面前一壶酒,已经见底,蒋遥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缓缓爬起身说:“我本想等她回来,结果等来了你。哈哈,算了,你想抓我?”
“林善、李福、葛顺、王李氏四条人命同你有关,我需要你去一趟衙门。”蒙锐声音平静。
“原来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蒋遥点头:“好,我跟你走。”
将军府,静月斋。
蒋琛紧闭双眼,面前香鼎烟雾袅袅,费言道:“据庞博送来的消息,好像清风堂林善等人的死,蒋遥有很大嫌疑,而且,那个神捕蒙锐已经拿到了一些证据。蒋兄,如何是好?”
“自从十几年前那场悲剧后,蒋遥就成了这种模样……但我还是不希望是他。”蒋琛忽的睁开双眼:“林善,这个人好像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进出将军府了,而且死了这么多人,费兄,你说会不会是……黑夜。”
“黑夜?”费言脸色一变,但又摇头道:“不像是。林善只是云州城大夫,至于死的其他那些人更是些微不足道的人,这些人怎么可能成为黑夜的目标。”
“或许,它们想借此除掉我。”蒋琛叹息一声:“多年的孽债了,到偿还的时候了。”
云州城府衙,蒙锐将蒋遥送入大牢,很快有人传来了文铁树的口信。蒙锐心中一阵激动,按照文铁树嘱咐来到了黑屋子。黑屋子里,文铁树跟老死头端坐石桌两角。
“才来啊,等你半天了。”文铁树指着摆着石桌上的一张白纸道:“囔,这就是八月三十一日,除了李福、葛顺、王李氏外,最后一张由林善开出的诊病药方。说来也是这位老兄命大,这几天回到了老家去养病,否则他很可能就成为药方杀手的第五个目标。”
“这人患有顽疾的风湿痛,林善开的方子以阵痛理脉为主,开的几位药也是中规中矩,没什么不妥。”老死头虽然平日里同死人为伍,但年轻时也投入过诸如“神针游医”徐妙儿、“不死老医”史骨等昔日名医门下,这等诊病判方的路子自然也难不住他。
“方子是没什么不对,只是这字有些怪异。”老死头找来一只墨笔,摊开药方,将其中两个字圈注了起来,分别是“松节”“寻骨风”这两位草药中的松、骨二字。
老死头道:“方子中所有的字都是左右、上下落笔,只有这‘松骨’二字是笔走偏锋,是由右向左、由下而上落的笔。”
“这莫非是林善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将他隐藏在药方里的秘密透漏给我们。”文铁树一阵兴奋,但随即又托腮道:“但是这‘松骨’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单独看这两个字的确看不出来,看来要将剩余三张药方都拿到手才有可能破解出其中的奥秘。”蒙锐惋惜说:“但可惜的是,那三张药方现在早已落在了杀人真凶手里,找出来更不可能了。”
“慢。”老死头突然道:“蒙锐,你可还记得在清风堂我传递给你看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