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房住的很近,开了东边的角门,穿过巷子,就能直接过去了。只是,她带着人到东角门的时候,见到一个穿湖蓝比甲的十四五岁的丫头叉着腰骂人。
舍娘见她骂的人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忙上前制止:“你是哪个房的?”
穿湖蓝比甲的丫头忙道:“奴婢是长房二少爷身边的玉珠,是二少爷吩咐奴婢往雷少爷那里送一屉点心过去,偏偏这小叫花子却缠着我。”
舍娘看着她道:“身为仆婢,自应谦和有礼,她缠着你,你让她走开就是,何须痛骂,如此不成体统。”
玉珠心道自己是长房二少爷的大丫头,这舍娘不过是六房的次女,竟然还教训自己,她便分辨一二:“奴婢说了,她非是不听。”
“那你也不该叉着腰在这儿骂,你骂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舍娘瞥了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玉珠见舍娘走远了,才拍拍自己的衣裳,冷笑道:“这六太太管个家,六房的人也抖起来了。”
守门的婆子们都道:“姑娘小点声音吧。”
“有本事你们自去告去,我是不怕的。”玉珠扭着腰走了。
舍娘就根本没把什么大房的丫头放在心上,她正漫步在二房,这里和长房的宽宏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亭台轩阁上各式各样的花窗,精雕细琢的布局,仿佛江南园林似的。
再到二老太太这里,舍娘给了丸药,还被二老太太拉着说了好一会话。
临出门时,却说朱佥事的儿子来了,二老太太方才还闲适的,立马却紧张起来,又让人准备银碟金馔,又让人准备果碟点心,十分重视。
舍娘回到六房,正和庾氏道:“怎么二老夫人那么重视和朱家的佥事?不就是一个指挥佥事么?”
自从舍娘展现出过人的天赋后,庾氏已经把舍娘不当
小孩子看待了,故而小声道:“你不知道你二姐姐的亲事都黄了,更何况是西府的亲事,原本就是靠着咱们家的好亲戚有的,可不就重视了,就怕人家退亲。怕是除服了,你这位容大姐姐就会快些出嫁了。”
“原来如此,难怪西府那边如此的。”舍娘摇头。
庾氏这个时候又觉得女儿依旧还是自己的小女儿,她笑道:“今日我要去巡夜,你且早些睡下就是。”
“嗯,那娘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同爹爹或者我说。”舍娘道。
且不说庾氏十分负责,每一处地方都巡查到,吃酒打牌的先敲打一番,屡次不听的先让人捆了,再请老太太示下。
及至灵前和听琴阁去了一回,吩咐那里的管事要留心烛火云云。
这听琴阁请的道士中就有一人,原本是玄都观的道士,当年玄都观被捣毁时,他携了金银从狗洞跑了,后来还俗了,还娶了一房妻室,然而又因惹上官司,又找了一处道观躲避,顺道做了道士。
这次跟着师兄们过来裴家打醮,不料他还抬眸一看,倒是看到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