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胡乱地擦擦眼泪,笑着说:“风太大了,迷眼睛。”
孩子信以为真,问她现在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夏宁的心脏好像泡在冰水中,冻到了麻木。
难受吗?
当然是难受的。
她想到了自己夭折的孩子,也许终其一生,还是没有办法忘记。
最后一次会诊,在时间有条不紊的行进中,如约而至。
夏宁坐在derek的面前,能看见男人背后的落地窗,透出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他们好像谈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刚刚开始。
夏宁看见时针已经走过了三个数字,可是自己却好像一点都不累,甚至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derek放下笔,还有病历本,他的眼中有轻柔的细碎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