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是谁呀?”梁九盈的好奇心?重,一直呼唤着的糕饼都来不及往嘴里放就问。
梁道玄很想马上告诉女儿这位徐大人的光辉事?迹,并且作为反面教材告诉她?,这种男人往后有多远离多远,可是一想女儿今年芳龄四岁还差俩月,于是只笑道:“政事?堂的徐大人,他孙女和你差不多大呢。”
“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比爹大不了多少。”
大儿子梁参云的语言系统非常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制冷感与一语中的的本?事?,听得梁道玄气竭,弹了儿子一个脑瓜崩:“你的意思是你爹我很老么!”
儿子和女儿的可爱程度差距太大了!
姜霖听得直乐,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爹才不老!”梁九盈立刻放下冰盏,翻过椅子,爬上梁道玄的腿,搂住父亲的脖子,“去年状元游街的时候,爹比状元郎还年轻!”
梁道玄一口甜食都不用吃,人都要化了,立刻抱紧女儿,拿过冰盏来亲自喂。
一直在笑的姜霖见了这一幕,也玩心?大起,他故意道:“舅舅不是说?,人赞多是谗言,位高权重者?应当慎听,怎么舅舅自己就爱听这个,倒不让朕听!”
“童言无忌,小孩子说话可诚实了。”梁道玄也瞪了外甥一眼。
“爹。我也是小孩子啊……”梁参云立刻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霖又开始笑,梁道玄这回也绷不住,无奈摇头而笑,心?中却是温暖而惬意的:虽然与外面交锋,明刀暗箭层出不穷,你来我往心?机重重,可关?起门来,一家人总是舒心?适宜的。
这样?就很好了。
而且小外甥似乎已经仍旧会寻求心?灵上的快乐,这也让他欣慰。
寻找快乐,是一种很重要的能力,一般来说?,只要皇帝别?把快乐找到酒池肉林豹房青楼,大部分?都是可接受的。
……
“他真?同意了?”梅府内,梅砚山惊异之余,不免有些疑惑的神色,“他从来都将小皇帝看得比自己眼珠还要紧,怎么这样?轻易启口??”
“老师,一来是王大学士的身?子……实在不大好,或许是赐诊回禀太后的祝太医说?了什么,他们?不得不找新的老师来代行师责,二来,梁国舅似乎对陛下如?今自己的判断十分?放心?。”徐照白侍奉一旁,低首而答。
“王希元的身?子,确实一天?不如?天?,我着人去看过,今次的病实在凶险,太医用药也是更重。我信太后和国舅是好心?,想着帝京暑热难耐,好带上他来这里舒适些,不至于年耄苦夏造罪,然而谁知这般结果?”提起昔年同僚,梅砚山娓娓道来,“王希元此人,原本?我也属意,无奈他点过梁道玄中榜后,此人便有些偏摇,不似从前般笃定,总觉此事?或是天?意……天?意?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意。”
徐照白一言不发,只静静谛听。
“不过,梁道玄素来是不在小皇帝事?情上马虎半点的,他能如?此举荐并首肯,可见确实是信得过如?今小皇帝的心?性,那么你觉得呢?如?今圣上心?性如?何?”梅砚山头并不动?,只抬了眼眉去看,等待答案。
“回老师的话,学生以为,陛下心?性还是有些顽幼,除去长公主,陛下无有手足,略显孤寂,故而与外戚表亲亲近,只是玩闹太多,不宜轻忽。好在伴读即将尽数入宫,有同龄人为伴,陛下也会更加稳重识人。”
徐照白的回答显然让梅砚山满意,他点点头,重新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这孩子如?果像先帝,当真?是省心?,如?若不是,也最好别?像……”言及此处,他却顿住,室内寂静如?初,但徐照白却清楚,师父没说?出的是谁。
他缓缓松弛着手指,颔首称是。
……
这些日子宫中最新开学的,不是皇帝的书斋,而是太后的内书房。
各家女子入宫后,玩也玩过,转也转过,每日陪伴太后也习惯了梁珞迦的作息,那么就该记得最初入宫的目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