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见也不着急推开他,反而引着男人一路来到自?己的卧室。

暧昧色调的橘光钠灯正?开在床头,光影错落有致地落在他脸上,本就深邃的五官分布在这一刻更显棱角分明?。

指腹贴在他下颌,陈霜见小声嘟囔:“还说没吃醋呢,这不,都醋到伦敦来了!”

“是我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度。”

“一想到,你在和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同桌吃饭,哪怕你只是把他当哥哥,我也难以克制。”

伴随着男人的吐息,几个被咬重的字眼混着一起?落入耳畔。

他的呼吸太烫,激得她耳根酥麻发软。

被他抱放在高桌上,陈霜见双脚悬空,晃了两下腿,止不住地笑:“谢景愠,你是醋精转世?吗?”

谢景愠低低笑了声,胸腔也连带着微震:“是不是醋精不知道,但确实觉得那些人太碍眼,有碍观瞻。”

不紧不慢地抬起?左手,露出?无名指,他强调:“戒指,一直都戴着。”

突兀地又联想起?几个小时前,华北昼才说过?的话,她索性直接对准面前人的嘴角狠狠啵了口:“你好可爱呀,我好喜欢。”

说着,她捧住他的脸又要去亲,可不等唇瓣触及,摆在桌面不远处的手机突然接连振动。

陈霜见吓一跳,连忙停下动作去摸,发现是自?己之前忘记关?掉的闹钟,是为了提醒自?己完某个设计作业。

无端被打断了气氛,她撇撇嘴,有些不满意?:“都怪你,大晚上跑来,我要是明?天早上不舍得起?床怎么?办?”

谢景愠扬眉,半开玩笑接话:“那就只能委屈谢太太被教授扣学分了。”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又提伤心?事!”

毕竟房子是两个女生?在住,谢景愠不方便直接留宿,便订了隔壁只有五十米的酒店。

半夜回来的齐乐融得知这件事,又惊讶又感慨,提到自?己之前在大学时期和女生?合租,对方带男朋友回来住从来不会?考虑她。

“对了,等你交流结束回国,是不是就要和你老公办婚礼了?”齐乐融兴致勃勃地问。

突然被这个称呼狠狠砸了下,陈霜见脸有点热,搂着抱枕:“应该是吧,不过?具体方案我们还没讨论过?。”

“那你小时候对婚礼就没有什么?预想吗?”

一时间被问住了,陈霜见有点不确定该怎么?回答。

很小很小的时候还是有的,因为她觉得爱情是很美好的精神存在,而被爱情冠名的婚礼也要美好才对。但后来出现了妈妈的事,她也变没那么?相信爱情了。

再后来,遇见了谢景愠。

似乎看?穿了她的茫然,齐乐融又道:“那你梦想中的婚礼,应该是什么?样?”

陈霜见想了想,如实道:“身边站着的,得是我最?爱的人。”

齐乐融在胸前比了个叉:“哒咩!禁止秀恩爱!!!”

两人相视一笑。

后面几天,陈霜见趁着课业的空隙带着谢景愠逛了伦敦,其实很多景点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毕竟RCA作为世?界知名的艺术圣地,课程也是蛮紧凑的。

临走前,她主动提到了婚礼的事。

似乎等待多时,谢景愠牵着她的手,长?指滑动,转为十指相扣:“粲粲,我不希望你留下任何遗憾,所以我不会?给?我们的婚礼做任何设限,只要是你想要的,就都能有。”

陈霜见笑了:“我最?最?想要的已经先得到了。”

谢景愠抬眼:“什么??”

“爱人。”

如是说着,她抬起?他们交握的手,光点闪烁,是两枚戒指。

心?口涌现起?伏,谢景愠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可似乎她只要站在面前,轻轻一勾,所有的理智和从容都没了。

他很难去描述,自?从和她结婚,自?己到底疯了多少。

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