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残留着不久前的触感沉甸甸的,令人心惊的尺寸。

傅绍南拿毛巾给陶心乐擦干净手,然后低下头,动作怜惜地亲了亲陶心乐被磨得通红的掌心。

“对不起。”

又跟他道歉。

傅绍南抓着陶心乐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亲密无间的举动,微凉柔软的掌心紧紧挨着男人的侧脸。

而实际上陶心乐也被傅绍南接二连三的道歉所迷惑,他能感受到男人的克制,和如今道歉时话语里的认真。

于是陶心乐看着男人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微微蜷起手指摸了摸傅绍南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他。

然后飞快看了傅绍南一眼。

“没关系……”

脸颊上的热度迟迟没有降下去,到底是感到难为情,陶心乐结巴了一下,回答得很小声:“……你,你不难受就好啦。”

“很多人的秘密。”(小修)

外头的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傅绍南走回客厅,关上了阳台的门。

身后响起时轻时重的脚步声,是陶心乐在朝主卧走,趁着漆黑的夜色傅绍南瞧了眼花园里那棵被关心的马醉木。

主卧的色调是冷调的灰黑,房间面积比陶心乐曾经住的整个家还要大,宽大的床给卧室的主人提供了足够的空间。陶心乐躺上去,抱着灰色的被子来回滚了两圈,又皱起眉,痛得小声抽了口气。

进门前陶心乐已经把卧室的门关好了,他也很肯定现在傅绍南一定在浴室里洗澡。天花板的吊灯简约却不失华丽,灯罩上笼着一层灰色的纱。

陶心乐直直地躺在床上,眯眼望着那盏吊灯做了几秒钟的心理斗争,然后默默坐了起来。

丝绸面料的睡衣纽扣是黑色的,陶心乐低头解开上面几颗,抿着唇拨开了自己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