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袋都快掉进马桶里了,吐得嗓子发疼。

“宝宝?”

男人的手指温暖干燥,傅绍南碰了碰陶心乐的手背、脸颊,发现他似乎有发烧的迹象。

“我们去医院。”

陶心乐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吓人,傅绍南低声询问陶心乐哪里难受,还想不想吐。

在陶心乐眼里傅绍南的脸也有了重影,他迟钝地抬起手,晃动手腕挥了挥手,好像是想挥开面前层层叠叠的重影。

结果一巴掌挥到了男人脸上,不过陶心乐浑身上下都没力气,这一巴掌也软绵绵的。

傅绍南自然也不会在意,伸手来抱陶心乐。

接触到男人的体温陶心乐终于慢慢反应过来,傅绍南的手臂结实有力。陶心乐干脆把傅绍南的胸膛当成了墙壁,扑在他身上,冰冷的小脸贴着傅绍南的脖颈。

“……胃好疼。”陶心乐抿了抿唇,小脸皱成一团,难受地跟傅绍南抱怨,“头也好疼。”

傅绍南跟陶心乐说话,不过看陶心乐那个状态估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两人匆忙换好衣服,出门前陶心乐还喝了一点温水。

私人医院离商圈并不远,清晨道路上车辆稀少。傅绍南把车开得又快又稳,然而陶心乐一坐上车又控制不住地反胃,不久前喝的那点水全吐了出来。

趁着红灯傅绍南拿湿纸巾给陶心乐擦脸,吐完陶心乐反倒觉得舒服了一点。

湿纸巾凉凉的,陶心乐任由傅绍南在自己脸上捣鼓。他抬起眼去看男人,很小声地说哥哥把你的车弄脏了。

又说自己难受地要裂开了,但是他又不是鸡蛋,怎么会裂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