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南却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不要。”她说,“缘缘,不要。”
大概是不想让工作和家庭过分纠缠,又或者早已知晓答案。
孟南轻轻叹了口气,说:“缘缘,我真觉得丢人。”
徐惊缘想说丢人的不是你孟南,是林子畅那个家暴男,更是为了攀亲竭贵而对女儿人生不管不顾的老旧思想。
徐惊缘摇了摇头,唇线紧紧抿着,好半晌才说:“孟南你记着,不管怎么样,我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我才不管你的家人和林子畅是多么难缠不讲道理的人,你就在这里待着,谁敢来找你,我第一个把他赶出去。”
“林子畅的错误是可以判刑的。”徐惊缘说,“南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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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惊缘在沐雨浔风待到很晚,窗外天色尽黑,一向干燥的北方都市竟然也有了几分潮湿阴冷。
她坐在前台里,员工去后院吃晚餐。
手机震动,她拿起来看。
梁烬舟问她:「周五的聚会,你去吗?」
徐惊缘说:「应该会去。」
徐惊缘放下手机,忽然就想起他那句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也就不去了。”
像是做下了某种约定。
正想着,通话却突然打进来。
徐惊缘心脏骤停了一秒,她把手机拿起来,迅速点下通话键,听筒凑在耳边,却没能及时说出了话。
梁烬舟那边有一点嘈乱,他却声音沙哑,暗得发磁,“徐惊缘?”
徐惊缘嗯了一声。
梁烬舟问她:“你吃饭了么?”
“没。”徐惊缘声音不大,问他,“怎么了?”
梁烬舟说:“我买了烤栗子。”
徐惊缘下意识抿了抿唇,有点儿不知所措。
她说:“我不在家。”
“你在哪儿?”梁烬舟问。
徐惊缘报了位置。
他笑了笑,说:“刚好。”
徐惊缘:“?”
“我在附近。”
直到电话被挂断,徐惊缘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她抬头向门外看了眼,灯光耀眼,树枝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
孟南第二次到前台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眼前人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啊?”徐惊缘眨了眨眼,轻声反问她,“什么?”
“你有事儿吗?”孟南看着她。
“没、没有啊。”
“怎么心不在焉的?”孟南郁结。
徐惊缘决定躲开梁烬舟,前台回来后,她立刻去后院。
沐雨浔风也养了一条萨摩耶,是耶耶的儿子,叫椰子。
徐惊缘扯着椰子的前脚,毛发顺柔的像是绸缎一样。
她扯一下,椰子就看她一眼。
一人一狗两两相忘。
徐惊缘小声咕哝:“到底干嘛来找我……”
椰子:“啊呜~”
徐惊缘觉得,自己年龄也不小了,不该再因为这点小事而被左右情绪。
有脚步声从前面传来。
徐惊缘霎时回眸。
孟南边走着边问她:“怎么跑到这里和狗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