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就被对方后面的人抱着的东西惊住。被褥、食物和简单的换洗衣物就这么被带进来,已是明目张胆告诉他这是趟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霍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得不能再迟,就这么被圈养起来似的。说是圈养一点没过分,霍诏住了几天,日常过来给他采血的人都愈发小心翼翼得厉害,明明霍诏看自己血管那么老粗一根,却感觉人好像深怕给他戳坏一样连气都不敢用力喘。

不光如此,餐食每天都不重样,换洗的衣服每天都会有人收拾,就连被子这几天都已经晒过两回,比霍诏自己一个人住时要细致太多。而邹翁祈每天固定在晚饭后会来和他聊天,每次的开场都是先问过他心情怎么样。

最开始将就着也能过。

但可能是因为活动范围就那么点,霍诏身体活动不开又的确难免心情焦虑,就患上了轻感冒。自打他打了喷嚏之后,原本就对他战战兢兢的人便愈发显得紧张。“就一个小感冒……”霍诏瞧着邹翁祈拎到他面前来的长袖衫忍不住嘟囔。

邹翁祈不仅仅开始关注他饮食,甚至霍诏在卫生间稍微呆的时间长一点对方就会过来找,像是担心他跟兔子一样冷不丁猝死一样。霍诏被盯得烦,就缩在卫生间里不出声,结果他就眼睁睁瞧着围成卫生间的两边雾面玻璃直接化作透明,叫他和外头的邹翁祈对上视线,而后面上热度骤升涨红。

“这是做什么啊!能不能让人有点隐私啊!”他忍不住恼怒,可玻璃却始终没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