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亭偷摸来到欲关谷,把相石吓了个半死,在营帐中劝了几百句让世亭抓紧回去。世亭不为所动,淡定的问道:“战况如何了?”
相石摇摇头:“自从换了龚明嘉,蜉蝣将士都跟打了鸡血般……..不过那龚将军也确实是人才,年纪轻轻……头脑如此灵活。”
世亭默然的点点头:“此次,我便是为了他来,我能劝和龚明嘉让他不再为南宫叶就带兵。”
“您要去找龚明嘉?”
“没错。”
相石严厉拒绝:“不可。”
“为什么?”
“南宫叶就也来了。”
世亭太阳穴突突跳:“他疯了吗?身为王上亲自跑到前线?”
“是,这小皇帝疯的很,跑到前线来无非是鼓动士气,让岛殇惶恐。他们此时在一个大帐内,你去了若是被南宫叶就发现……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您还是抓紧回去吧。”
世亭在心中诧异,龚明嘉竟如此生猛,连有多年作战经验的相石都无可奈何,那劝导他更有必要了,他神色坚定:“我晚上再去。”
“王爷!”
世亭手掌抬起,示意他不必再劝,离开了相石的营帐。
夜晚,蜉蝣的营帐区祥和安静,可白天还是嘈杂一片,大声的在庆祝蜉蝣拿下岛殇边境线。
将士喝酒喝的累了,各自回营帐睡去了。
在众多黑黢的营帐中,龚明嘉的营帐显得格外的清晰明亮,像是黑夜中唯一闪耀的萤火虫。
龚明嘉滴酒未沾,依旧在排战术,跟相石打仗简直让他热血澎湃,片刻都不愿意休息,相石算是这么些年来他碰到的唯一对手了。
不过他毕竟年迈,即使再厉害,身体终究跟不上趟。
相石斗不过他。
龚明嘉在空大的营帐中勾出一笑,已经在脑子里幻想着凌硕殿下回到他身边的场面了。
在龚明嘉拿出炭笔,往岛殇地图上的主城画下一个大叉叉后,营帐外传出了声音。
“进来。”
外面的守兵掀开布帘,轻声道:“将军,岛殇的三王爷来了,说有事要告知你,凌硕殿下还在他手里,我怕惊扰了王上,先来通知您……”
龚明嘉心口无意识的一慌,三王爷这是疯了吧,两国大战在即,他身为岛殇的皇室,居然只身来到敌军营帐。
他揉了揉眉头,万不能见他,他现在被南宫叶就死盯着,真要是放他进来了,他怕是不能活着出去了。
龚明嘉道:“抓住他,在街中找家客栈把他藏起来,此事万不能让王上知道,快去办。”
守兵连连点头,退出营帐。
待他走后,营帐又恢复了安静。
龚明嘉头脑发疼,为什么自己要管世亭?难道让他被营帐的乱箭射死不好吗?
他其实心里清楚,世亭对于凌硕殿下是多重要的存在。
那日在荷花池中看到的愿望「愿你平安」虽然未指名道姓,但龚明嘉知道愿的是谁。
反正总不可能是他。
世亭莫名其妙的被绑住扔到了马车上,他无法发出声音,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
正当他觉得自己要完,幸好不是竹臣来的时候,被拽出来扔进了装潢还不错的客栈房间里,还被强行塞到了柜子里。
柜子又小又黑,世亭的腿还逆天的长,他嘴巴被堵住,只能靠着鼻子呼吸,被噎的喘不过气,抗议似的踹了踹柜门。
外面的守卫都要走了,听到这声音又返回来把世亭的双脚给绑住,嘴里还振振有词:“三王爷,您安生一点,你将我们凌硕殿下劫走,王上恨透了你,我们将军把你藏起来也是为你好。”
世亭:“唔唔……唔唔……”
守卫翻了个白眼,关上柜子门,离开了。
五天了,已经五天了。
竹臣每天都在王府焦急的等待,却始终不见世亭的身影。
去欲关谷一来一回不过两天,这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