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真的爱竹臣,愿意为了他改掉浪荡风流的模样。

竹臣「死」后,他再没有碰过任何一个男人了。

白相倒成了个例外。

“……”

空气凝冻住,万簌俱寂,白相阖上双眸,接着问:“那王爷跟那位……竹公子,也上过床?”

别人都无所谓了,那些人就是流水。可能王爷玩玩第二天就能忘记那人长什么样子。

但是这个竹臣,真的能跟那些「很多个」相提并论吗?

意料之外,世倾居然摇了摇头:“没有,没跟他做过。”

“没有?”

白相有些呆了,他的情绪变得凝重:“为什么没有?”

世倾的眼里全是虚光,他懒懒的笑了一下:“竹臣…他…太纯了。”

“我亲亲他的耳垂,他全身都能红一半。”

世倾咬咬嘴唇,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了:“我舍不得碰他。”

“……”

白相的心脏绞痛,瞬间明白自己跟竹臣的差距了,他这一辈子,有没有可能把这人从王爷的心里移出去?

他的脸上出现了数道裂痕,僵硬的说:“王爷……不管你的心里装了谁……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你……”

五感被放大,世倾的耳朵翁鸣,隐约的觉得白相的声音逐渐飘远,整个亭子附近都只剩下晚风拂过草地,刷然作响,铺天盖地。

他轻启被酒水侵的湿润的薄唇,清朗的嗓音响起:“白相,你喜欢我什么?”

他这种人,为了权力地位,能杀掉自己的爱人,为了少一份竞争力,能去雇佣杀手杀自己的亲弟弟。

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好喜欢的。

白相被问的愣住了,过了许久,他才认真的看着世倾的眼睛说道:“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鬓角、头发、王爷的每一寸呼吸……足以要了我整条命。”

被关在柴房的那些日子,白相突然发觉。

没了王爷,他怎么活的下去。

两人的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要跳出体外,世倾失控的往白相脸前靠了一分,手掌拖住白相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白相愣住,半天才开窍的闭上眼睛,去碰世倾的唇缝,世倾配合的张开嘴,空气里只剩下轻微的喘息以及舌头交缠在一起的水渍声。

白相哪能跟世倾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比,只亲了一会他就受不了,脑袋往后退了一分,唇瓣分开了一半,气喘吁吁的说:“王爷……”

“别动。”

世倾的眼中充斥着浓重的占有欲,他紧紧扣着白相,不让他溜走,不断加深着这个吻,不顾白相脸已经红的像熟透的浆果。

灿烂的星光在云层里蛰伏,世倾终于松开了白相,看着他高挺的鼻梁,欲望满满的问:“白相……你愿不愿意……”

“愿意。”没等世倾说完,白相脱口而出。

什么都愿意,只要是王爷,我都愿意。

世倾眸光流转,脑子里忽现竹臣那张清冷傲气的脸,他拼命的晃了晃脑袋。

他依旧爱竹臣。

可人总要往前看的,不能只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是吧,白相?

两人一路吻到内卧,世倾熟练的扒着白相的衣服,将他压在床上。

欲望一碰就炸,世倾低下身子,仔细的从白相的鼻尖吻到了胸口,手拽扯着白相的裤子。

他刚刚没说完的话是:“白相,你愿不愿意让我上。”

明知道白相会无条件的答应他任何事情,他还要问这一嘴。

看着白相自动张开的双腿,世倾一下子泄了气。

那么疼。

白相是个毫无经验的人啊。

想到这里,世倾心口一软,掰着白相的肩膀跟他换了体位。

“!”

白相不明所以的看着身下的人,脸红着问了句:“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