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倾顿住,喃喃道:“那怎么办?我总得知道为什么竹臣没有回来!霁城能够安然无恙……他功不可没,会不会是蜉蝣……要……”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近来被关在王府,与外界隔绝起来,他什么都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要看晨报和奏折了解。但那些东西也是片面的……
白相好看的瞳眸中倒映着世倾的脸,那视线缠绵炙热,又带着点无法言说的东西。
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王爷会如此焦急的找他吗?
白相开口:“王爷,我帮您……帮您递上书,求见王上一面,但您得答应我……不管结果是什么,都不要再当着王上的面发疯了……”
不然帝王再怒,王爷可就……不止被软禁了吧。
世倾点点头:“好,我尽量。”
“不能尽量。”白相道:“要肯定。”
世倾沉默了一会,答应了白相。
上书递呈了好几天,宫中都没什么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世倾近日坐立不安,想了很多种可能,他真的再也接受不了竹臣出事的消息了。
积攒的情绪终于在今天爆发。
他趁白相不在府上,提着长剑,一脸怒气的走到了府门口。
“让开”
王宫的侍卫死死的拦着世倾,淡定道:“王爷,没有王上的命令,不可放您出去。”
世倾举起手里的剑,利刃抵着侍卫的脖子,那侍卫一动不动的,丝毫不发怵。
王宫的侍卫都受过专业训练,面对任何事都能波澜不惊,世倾实属无奈,他紧紧咬着牙关,在这一剑准备刺下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以及一道熟悉的声音:“王爷,住手。”
他们齐齐看过去,见白相一袭黑衣,修长的身子从马上胯下,高高举起手中的诏书:“王上允大皇子前去宫中,放人。”
侍卫确认过诏书的真实性后,命自己人准备了直达王宫的马车。
白相跟着世倾上了马车后,世倾才开口问:“这诏书,你是怎么弄到的?”
“没什么,”白相显然不想多说,他语重心长道:“王爷,我只能送你到宫外,您进去后,千万要注意言行……”
世倾乖巧的点点头。
白相叹口气:“我才刚出去一会,您就能拿着长剑逼侍卫放您出去……王爷的话,实在不能信。”
世倾咳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相,突然往前一靠,吻住了白相。
白相愣了一会,接着张开嘴,享受这炙热迷乱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细麻麻的的感觉让白相头脑晕乎一片时,听见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皇子说了句,
“谢谢你,白相。”
到了殿内,看着世宏的一张脸,世倾才突然发觉,自己很久没见到父王了,而他已经老了很多了,头发更加白了。
世宏仰头示意他坐下,叹了口气问:“这么着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
世倾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好一会才问道:“父王,您身体如何了?”
世宏顿了一瞬,接着笑起来:“你竟然还会过问我?不必客套了,我知道你所谓何事……不就是要问那个竹臣吗。”
世倾瞳孔征大:“您知道了?”
“当初我不信你……现在,哎……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是个男人。”
世倾看着世宏表情淡定,就知道这事他怕是早就消化了,这才大起胆子问:“那他……如何了,我为什么听说,他并没有回岛殇?蜉蝣的人……把他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世宏卖了个关子,眉梢横着,静默的看着世倾的反应。
世倾瞬间慌乱,他站起身子,颤抖着问:“不会……”
“你还是这副模样!”世宏突然声音大了一分:“你跟世亭,到底为什么因为一个男人……竟…竟如此……”
世倾恍若未闻,他往前走了几步抓住世宏的衣袖,尾音带着抖动:“父王……他到底怎么了?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