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呢?”

世倾愣了一会,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我身为岛殇的大皇子……理应与百姓共进退。”

白相愤愤扔掉世倾收拾的包裹:“那王爷觉得我会一个人跑吗?”

“您与百姓共进退,我就与王爷共进退……”

“白相!”世倾头疼,他舔舔干涩的唇:“你…又…不是皇室的,没有那么多束缚,保命要紧……”

白相低吼道:“王爷,这么久了,您还没有明白,我没了王爷,根本活不下去……您怎能让我一个人跑?”

世倾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白相磨了他几日,世倾才终于妥协,没让他走。

此夜,乌云密布,天气阴沉一片,世倾看战报看了一个时辰,眉头一直没舒展开,白相陪在身边,无聊的他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他正准备找个衣服给白相盖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世倾不爽的皱了皱眉头,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声音小点,然后就当着那人的面,把自己的衣服搭在了熟睡的白相身上。

他轻轻带上门,拉着那小厮出了门才开口:“什么事?”

小厮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宫中来报,命王爷您去宫中一趟,王上有要事要说。”

世倾点点头,去屋内拿了件长袍隆在了身上,即刻进宫。

到了宫中,世宏一脸焦急,看到世倾就叹了长长一口气。

世倾皱了皱眉头:“父王,怎么了?”

世宏犹豫了一会,说:“有件事,我怕你冲动,一直没告诉你。”

“您说。”

世宏瞳孔中一丝愁气无法平息,他看着世倾,慢悠悠的说:“竹臣被世亭带回来了。”

“……”

世倾瞳孔一缩,他听到竹臣的消息依旧会心口一颤,但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道:“然后呢……”

世宏看着世倾终于不再听到竹臣的消息就开始发疯了,他缓下一口气,接着说:“世亭不见了。”

“今日那个竹臣,打晕了看守的侍卫闯进我的宫中……用我的玉佩,换走了国玺。说要去前线,跟相石一起带兵。”

“什么?”

世倾幽深的瞳孔瞪着世宏,心口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他会带什么兵啊!他就算武功再厉害,跑到战场那种乱箭横射地方岂不就是送死!!”

“他死不死的暂且不说,”世宏脸色挎着:“他如今是蜉蝣的人,我今日脑子一热,居然就这么把国玺给了他……我害怕他,跟南宫叶就商量了什么计策。”

“不,”世倾坚定的说:“我了解他,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但愿如此吧。”

世宏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世倾眼疾手快的扶好他,将他带到内室的床上:“父王,你好好休息……别操心那么多。”

“国事当前,我怎么休息的下去。”

世倾能看出来世宏压抑着的情绪,心中微微有些不适。

世宏接着说:“行了,没什么事了,你明天……带人去找找世亭。”

“你也,终于长大了,以前你一听到竹臣,就发疯……嘶吼……”

世宏不知道世倾虽然表面没疯,但心中已经苍凉一片了。

世倾深深的看了一眼世宏:“父王……我先走了。”

当时世宏没读懂世倾的眼神,再某次反应过来后,成了尽数的后悔。

世倾刚到府上就匆匆忙忙换了件方便的衣服,竹臣白天拿走的玉玺,他现在去追的话……还来得及。

战场那种地方实在危险复杂,竹臣的身份还如此特殊,界于两国之间,稍微不顺就会死无全尸……

今夜天气实在称不上好,一开门一大股风肆意往房间里冲,世倾扭身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白相,毅然决然的踏出房门,去马厩牵了匹马,刚到府门口,就被管家拦住:“王爷,您去哪?马上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