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烧红一片,心脏像被世亭攥在手里,他紧紧抓着世亭的胳膊,将头埋在他的身上:“世亭……南宫叶就已死,我身为……蜉蝣唯一的皇室……这是我不能磨灭的责任……我不可能,丢下蜉蝣的百姓与将士不管……”
“……”
世亭张了一下嘴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感受着竹臣冰凉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他麻木的说:“所以就能抛下我?”
“世亭……”
竹臣现在才发觉,自己说的所有的话都很苍白。
他明明说会补偿世亭,明明说世亭不会再是第二选项,可没能做到一件。
他活了二十几年,很少做决定,唯一做的两个决定足以要了他半条命。
世亭难受,他就不难过吗。
每次都只能在世人与世亭中间做选择。
可偏偏世亭只是独立的个体,世人却是无数个家庭,深明大义的人都知道应该选哪一个,舍弃哪一个,竹臣也懂。
可到底为什么每次这种事情都能轮到他身上?
世亭再也不能只是垂眼看着了,他抬起被竹臣捏的发烫的手臂绕住竹臣的脖颈,五指插进他柔亮的头发里,使劲的把竹臣抱在怀里,嘴上喃喃道:“你心肠那么软,可在面对我时,又显得那么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