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身影不像是水清的,是世亭。

墨迹了一会,还是去把门打开了。

只见世亭端着一碗粥,侧身进来。

屋里的桌子上都没有空白处,全是药方与药材,世亭皱眉:“我听水清说你好几天没按时休息了,你身上还有伤,切莫伤神,把这碗粥喝了。”

“我身上的伤早没事了,王爷不必劳烦。”

竹臣烦的要死,这人还来招惹他干什么。

“把粥喝了。”

世亭的声音阴冷,有点不容抗拒之感。

竹臣不想跟他闹,利落的端起那碗粥,分为三口喝完,然后把粥喝空:“可以了吧?”

世亭看着他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就生气,他缓缓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竹臣皱眉,觉得好笑:“王爷,咱们俩到底是谁不待见谁啊?”

明明自己说要休他的,现在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干什么。

世亭也不说话,自个沉默了一会,就离开了。

“???”

竹臣气的在空中挥了两下拳,简直有病,到他这发病来了?说点莫名其妙的话,不解释就这么离开了??

世亭跟受到惊吓一样回到房间,然后紧紧贴着门重重的吐出好几口气,他刚刚居然!居然看着竹臣的嘴,有种想亲他的冲动!

可竹臣是男的啊?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可那时竹臣还是女的啊?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了?

一种微妙的想法冲上世亭的心头。

接下来的几日,霁城很平静,有很多病人都已经完全康复并且没有后遗症了,贼寇也都被世亭处理的差不多了,街上疾风带士兵清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世亭写信到主城,申请开城门放人。

没过几天就收到了王上的回信,王上很高兴,在朝廷上大大的夸赞了世亭,并且同意开城门,还让世亭早日回去。

医馆大概还有几百个人未痊愈,竹臣天天泡在医馆帮忙,也不搭理世亭,看似没什么变化,就是嘴巴越来越红了。

世亭每日都看着竹臣一天比一天妆浓,也不知道要勾引谁!心中憋着一口气,即使霁城都快太平了他也开心不起来。但也没法去问,他怕再生出那种龌龊的想法。

初樱雪刚熬了一盏药给竹臣送去检查,看到水清窝在角落里煽火,表情很凝重。

她走过去问:“水清,你这几日怎么了?不开心吗?”

水清点点头:“最近王妃好像是生病了,气色一天比一天差,脸白的吓人,不上妆就出不了门,我想让他来找你看看,可他说他自己就会医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樱雪,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中箭的后遗症啊?”

初樱雪听着水清的描述,眉毛越皱越深,放下手中的东西,当即就跑回了出去。

水清一脸懵:“樱雪!你去哪啊!”

但早已看不见身影了。

最近大家怎么都奇奇怪怪的,主上也是,王爷也是!就连樱雪都!难道他们几个就剩她一个正常人了吗?

水清叹了口气,接着煽火。

初樱雪没停留的跑回客栈,气喘吁吁的还在拼命的敲世亭房门:“王爷!王爷你在不在!我有话要跟你说!”

世亭最近状态实在不好,每天都浑浑噩噩的,看见竹臣就心悸,好不容易能回来休息一会,就被这样敲门。

他一脸郁闷。

“王爷你开门啊,这事是关于王妃的!!”

一听见王妃,世亭来了兴致,他下床,几步跨到门前,放初樱雪进来。

“什么事?”

初樱雪还在大喘气,喘了大概几十秒,才开口:“王爷,我有一个猜测....需要你去.....验证…一下。”

世亭下意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蹙眉:“你说。”

“我怀疑,王妃用他自己的血当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