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渝看起来弱不经风,连声音都小的听不见,却敢直视着南宫叶就:“叶就,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他。”
南宫叶就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居高临下道:“他说了我不爱听的话。让我很愤怒,怎么了?不该杀吗?”
龚渝小脸一扬,病怏怏的咳了几声,脸都发红。众人都习惯,等她咳完,她又说:“他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最近只要来人禀报你就杀,人命在你眼里如同草芥吗?他们说话都会让你不开心,那既然如此,以后就有我来为你禀报好了。”
“你在发什么疯?”南宫叶就忿忿道:“你是太子妃!!怎么能做下人的事?”
“你既然还当我是太子妃,就放了他。”
南宫叶就忍无可忍,但又不能对她如何,他怒的背着手,快步离开大殿。
他走后,众人都松口气。
龚渝道:“你们都起来吧。”
下人们谢过龚渝后纷纷起身,只有那个男人还坐在地上没动,他抱歉的说了句:“多谢太子妃,我腿软了…..起…起不来。”
龚渝对那两个盔甲男说道:“送他去找医师。”
两人道了句是,拖着他离开了。
龚渝在走之前,有意的看了那两个女人一眼。
心里暗暗自嘲,又换人了。叶就,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这样的人,真的会有喜欢的人吗,真的有心吗。
世亭与竹臣无忧无虑嬉闹了一阵子,平静的生活,在那一天世亭从王宫回来后打破。
自从俩人好了以后,世亭每次回到王府都是带着笑容,带着花样,今日却浑身散发着冷气,周围的下人都为之一震。
与平时实在差异太大,竹臣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忙问:“怎么了?宫中出什么事了?”
世亭面无表情的说:“蜉蝣太子两个月后要过生辰,让我们去祝贺。”
竹臣皱眉:“什么?平时不是命人准备好礼物,提前送过去吗?这次怎么……”
“这就是奇怪的点。”世亭道:“并且贺书上,只写了望三皇子与三王妃前来祝贺。”
竹臣犹豫了一会:“一定有问题。蜉蝣怕是……要为那位齐将军报仇吧。”
“这事很难断,如果不去,我们现在表面还交好,人家诚心邀请我们却推辞,不就给他们理由阴我们一把吗。”
竹臣担忧道:“可若去了,敌众我寡,我们有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错。”
竹臣微微思考了一会,问道:“王上怎么说?”
“父王说看我们的意愿,若真要去,他会派人在宫外保护。”
竹臣摇摇头:“没用。”
世亭点点头:“若他真的想杀我们,两个月,怕是……都想好了万全之策。”
两人都陷入沉默,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倒是让人为难。
两日后,竹臣想了个主意,回绝了蜉蝣,他们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于是在回绝的信中写到:
“太子殿下,感谢邀请,并非我夫妻二人不愿为殿下祝贺,实在是为难。霁城一事相信太子殿下有所耳闻,从霁城回来后我夫妻二人就遭江湖杀手追杀。其人厉害至极,怕去了蜉蝣后杀手一路跟着,再染了蜉蝣的清净。但贺礼,我们会丝毫不差的给殿下送去。世亭 相沁”
世宏看过后,笑了笑:“你说这相石如此古板的老头,是怎么把女儿教的这么灵动的?这说法真是不卑不亢,即能不去,蜉蝣又不能责怪。”
世亭嗯了一声:“父王就将这信送过去,这蜉蝣灭了民国后虽也强势,但岛殇也不怵什么的,不过若真的去了他们的地盘,我与王妃,说不定…..会被乱箭射死。”
王上表情严肃道:“你说的对,不去也罢。”
本以为这事已经就此解决了,但这蜉蝣好似狗皮膏药,粘着不松。
蜉蝣,太子府。
南宫叶就看着这回绝信,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