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一直都如此古板,不会说什么讨人欢心的话,所以她也不会逼他去说。

“说不出口就不用说了,我想你就是了,哥,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龚明嘉点点头,他从来都不会拒绝龚渝什么。

龚渝拉着他回到了房间,兴奋又迫不及待的问他:“哥,最近在王宫如何?有没有不舒心的事情?”

龚明嘉摇摇头,道了句:“一切都好,没有。”

说完这几个字后,龚渝仍旧一脸期待的看着龚明嘉,企图让他多说几个字。

龚明嘉虽然木纳,但也不是傻子,他咳了一声,反问龚渝:“你呢?最近如何?与殿下感情很好吧。”

龚渝自动过滤掉了最后一句话,她嘴角牵起,企图让龚明嘉看起来她很开心:“特别好,最近府上有客人,能陪我解解闷,跟他们一起,我很开心。”

“府上的客人?”龚明嘉突然来了兴致:“是那位….三王妃?”

龚渝点点头:“没错,就是刚刚跳舞的那位,怎么样,他很漂亮吧?舞跳的也好。”

龚明嘉眼神有一丝兴奋,但很少,不易察觉,他仍旧用空旷没有感情的语气回答:“他会武功,不像个女人。”

“………”

龚渝实在无话可说,连三王妃那种惊为天人的长相都打动不了他的哥哥吗,打动不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人家不像个女人。

愣了一会,龚渝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武功的?”

龚渝特意在脑子里反反复复的确认,刚刚三王妃跳的应该是舞而不是武。

“他的轻功,太熟了,没有几年的底子,练不出那样的。”

轻功?

龚渝根本没有注意到,当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跟台下其他人一样,只看脸和动作了,现在仔细想想,三王妃之所以能让众人都为之一惊,大概就是因为他好似在天上飞。

龚渝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温顺的三王妃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空气又陷入了宁静。

龚明嘉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便转移了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已经扎根了,治不了了。”

龚明嘉这时表情才有了变化,像是心疼:“你这病…..当真治不了了?”

龚渝不以为然:“不是什么大事,哥哥不必担心。”

她当然不会告诉龚明嘉,她时常呕血,不管多厉害的医师,瞧到她也是摇摇头。

她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后半夜,竹臣睡死了,昏沉中,感到自己的脸一直在被人蹭,他潜意识里以为是世亭,就没去管,任由着他蹭。但这手也太不安分了,又不像是世亭的作风,他想抬手拨开。可是不管怎么努力使劲,他的手都动不了。

在清楚自己的处境后,竹臣猛的睁开眼睛,脸一歪,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被绑住了,两只手被死死绑在床上,腿脚虽然无束缚之感,但身体沉闷,发不出力。

忽的黑暗中一道声音漂浮出来,令竹臣心口一沉。

“醒了?”

逐渐适应了黑暗,竹臣似乎能看清东西了,眼前的人更清晰的出现在面前,他不可置信,想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又被这样绑着,世亭在哪里?

可他现在还是个女人,需要伪装。在事情没明白之前,他还不能开口。于是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南宫叶就,双手使劲挣扎着,想要南宫叶就给个说法。

“怎么不说话?”

南宫叶就沉默了一会,又跟想起来什么一样,自言自语道:“哦,我好像听龚渝说过,你是个哑巴来着。”

怪不得他印象中只有竹臣貌美的一张脸与他妖娆的身姿,却没有他的声音,原来是因为他从没开口说过话。

南宫叶就邪魅一笑,并没有因为觉得竹臣是哑巴而对他失去兴趣。反而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往竹臣脸上